是你们魏国,我们也不至于出来冒险!”
红衣服的男孩踢了他一脚,“没出息,哭什么,我们是草原的雄鹰,没有眼泪!”
玄渊闭了闭眼,好久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了。
“各位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一个黑衣服的男孩比他的同伴率先想清楚自己都处境,十分真诚地说:“对不住,我们也不想做这些事,但家人病危,族人因为生病死了大半,我们只是想拿药回去救人。”
没想到草原的病情已经这么严重了,齐韫问那个小伙子,“你家在哪里?我带了大夫和药草或许可以帮助你们。”
小伙子们听齐韫愿意出手帮助,一下子都抬起了头,红衣男生不敢相信地问:“你真的愿意帮我们?”
齐韫点头,还分给了他们一些吃的,没什么心眼子的小伙子们见他没有恶意,立马带路将齐韫一行带回自己的部族。
放眼望去,挂着彩旗的帐篷占据了大半,黑衣服的小伙子说这些帐篷里都是染病的人。
了解完部落的情况后,几位郎中找了僻静之处向齐韫汇报:“大人,这个病传染性强,我们不可在此停留太久。此病出现的怪,爆发的时候没有预兆,一个好端端的人会一夜之间冒出红疹,而且对水的渴望到达顶端,熬过缺水的时期,就会一直高烧不退,骨头酥软无力,到最严重的时候身体会疼痛难忍。”
齐韫盯着自己的脚尖,好不容易遇上这几个心大的小伙子,有机会取得信任留着这里调查病因,要是就怎么走了上哪还能碰上这机会。
“这样吧,我和玄渊待在这里,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这是信号器,有情况我能看见。”他将口袋里的东西交给郎中们,随后看向不远处的几位草原小伙。
“现在并不是他们有求于我们,而是我们有求于他们,这个部落不大,相对其他地方安全些,要想找出病因,顺摸其源,还得听他们口中的话。”
齐韫走到小伙子身边问:“你们部落空屋子吗?”
“有,有的!就是比较破。”几人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渴望十分单纯,他们就是希望齐韫可以救他们的家人。
齐韫道了谢,来的玄渊身边,“其他人住在部落外面,你......”
玄渊没等齐韫说完,立刻说:“我和你一起。”
齐韫并没有感到意外,就好像他当时知道玄渊一定会答应陪他来草原一样,但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问一句好不好,行不行。
早在他的潜意识里,玄渊已经成为他形影不离的最佳人选。
“这次机会难得,这个病不像普通的疫病,我有个大胆的猜测。”齐韫边打扫破屋子边说。
玄渊把桌子搬进来,问:“什么?”
“草原各个部落斗争不休,连各族首领也是十几年一换,我想,会不会有人故意种下这种病,用来削弱其他部落的力量,但这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还要看线索。”他把抹布丢进水盆里,擦了把汗。
玄渊蹲下,帮他把布洗干净,“那今晚先休息,等明天就找那几个傻小子问问情况。”
齐韫笑了笑,“人家不傻,就是天真了些。”
两人简单把屋子整理了一下,家具也是红衣男孩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搬来的,说这个屋子之前是一个老头住的,可惜去世了,还强调了好几遍老头不是病死的,让齐韫他们不要嫌弃。
夜晚的草原十分静谧,干净的夜幕上挂着圆月,七彩的光晕打在流云上,浮动的月光悄悄地钻进屋里,没有打扰任何一个人安睡的人。
疾风途经沙丘,掀起厚重的沙石,流光溢彩瞬间消失,换上了鲜红的月辉。
“阿玛,你醒醒啊,阿玛——”
一个少年的哭喊惊醒了部落里的人,吵闹的脚步声吵醒了齐韫,他立刻坐起来看见玄渊正站在门口。
“怎么了?”他披上外袍,站在玄渊身边。
玄渊盯着人群聚拢的方向,心下微沉,“又死人了。”
齐韫带上面罩,拨开人群,看见昨天打劫他们的其中一个少年跪在地上,少年握着床上老人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阿玛,我是小武,你看看我啊!还有还有,我昨天去打劫了,你不是最不希望我去做这些事吗?你是不是生气了故意不理我,阿玛,你快起来打打我啊——”
小武抓住老人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可惜老人人的手软绵无力,看起来更像是轻轻的抚摸。
周围的人面对死亡已经见怪不惊了,床上的老人齐韫有印象,是刚来到部落时接黑衣服男孩回家的老人。
小武还在试图唤醒自己的外婆,他紧紧抓着老人的手,任凭谁要带走都不肯。
齐韫心中不忍,他默默走到小武身边,“小武,节哀。”
小武抱着外婆冰冷的身体,眼泪都流干了,围在他身边的人都无奈地摇摇头,这个来路不明又纠缠许久的疫病已经带走了太多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