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后,齐韫一直待在客栈里,这几天算是风平浪静的好日子,而且科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看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有时半夜睡不着也点灯看书,以至于风寒留下的后遗症到科考前一天晚上都没完全好,时不时还会几声咳嗽。
“明早考试了,我们早些出发。”齐韫对刘原说。
他今晚不打算看书了,现在再看也看不出花来,不如好好休息,一早出发。
范府
玄渊的眼睛又变成了青蓝色,他通过印在齐韫房门上的莲花印记能看清房中的一举一动,可惜他最近的内力不稳,有时候看得并不全,但他能感受到客栈附近连续几天出现同一种波动,这种感觉很不好。
明日就是科举了,郑余杰的人还没动手,玄渊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
半夜,他偷偷来到了客栈附近,化身青狐跃上树梢,青蓝色的大眼睛看着窗里的烛光熄灭,一切沉没进夜色中。
洪亮的鸡鸣冲破宁静,晨曦微微发白,齐韫正准备出门时看见屋里的窗户被风吹开,又返回去关上。
刘原在马车旁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家公子下来,正准备喊时,齐韫就从客栈中出来了。
”咳咳——“
早上的寒气还是很重,冷风进入喉咙,挠得嗓子痒。
齐韫接过刘原递过来的水,盯着马车问:“这马车是前一天晚上就放在这里的吗?”
刘原点点头,齐韫犹豫了一下,说:“不坐马车了,我们骑马去。”
“可是骑马风大,小公子你的咳嗽还没好。”刘原十分担心,但齐韫坚持要骑马前去,他只好答应。
两人骑马穿过树林,齐韫这次的骑马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连树上的鸟儿都被惊起。
突然,一根长绳从土里冒起,齐韫眉头一锁猛地拉起马头,马儿前脚高高抬起躲过一劫。
剧烈的动作引起的沙土,齐韫被呛到不停咳嗽,刘原赶到齐韫身边给他拍背。
咳嗽声在树林里十分清晰,齐韫手紧握马绳掩饰手指的颤抖,果然那群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平静后,齐韫听见到树叶沙沙声,低头看见慢慢移动的沙子若有所思,他看向刘原说:“别怕,我们赶紧走。”
可是两人刚起步,一只暗箭从身侧飞来,齐韫被迫停下,一个蒙面人从天上而降,紧跟着又有两个蒙面人出现,三人将齐韫他们包围了起来。
“主人说,不留。”看似是三人中的首领的人说道。
黑衣人们不等他们反应,三人一起冲来,刘原见那些人是冲着齐韫来的,飞身抱住齐韫扑地上,摔倒在齐韫对着天空喊:“玄渊!对不起——”
三个黑衣人人的剑正要刺到主仆二人时,一阵疾风将三人吹开,刚落下的叶子瞬间成为了锋利的刀片飞他们,三人身上被四面飞来的树叶割伤。
一只毛茸茸的青狐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把三人的脸当踏板一个个踩过,最后落到齐韫的手边。
”狐仙大人!“刘原惊喜地喊道。
齐韫惊魂未定,他摸摸青狐的脑袋,轻声说:“谢谢。”
青狐舒服地蹭了蹭齐韫的手后,跳在地上变成了人形站在齐韫旁边,笑得一脸得意,好似在说,看吧,没我不行。
齐韫看着晕倒的三个黑衣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对方真的不会动才敢在对方身上翻找。
“小公子在找什么?”刘原问。
“我想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可以标志身份的东西,两次遇险我都听见他们说主人,我想知道这个主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可惜,一无所获。
玄渊拉起蹲在地上的齐韫,抬手拍了拍齐韫肩膀上的灰尘,仔细地帮他整理因逃跑凌乱的发丝,手指轻轻划过齐韫的耳垂时,突然靠近齐韫的耳朵说:“齐小公子,你使唤人还真是够特别的。”
齐韫分不清是刚刚的惊魂未定还是因为玄渊的靠近,他的心跳的很快,人也不敢动,玄渊侧头,微微抬眸,齐韫的清俊的侧颜就在他嘴边,玄渊的狐狸眼睛笑得都噙着光,“记得呼吸。”
说完就从齐韫眼前消失了。
刘原看着来如火,去如风的玄渊好生羡慕,齐韫缓过神来后,沉默地跃上马,有点磕巴地说:“快、快走吧,考试要开始了......”
两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到,还好距离封场还有半炷香的时间,他将钱所剩无几钱都给了刘原,让刘原这两天自己在外面吃好点。
“我就住考试院里不需要用钱,两天后就出来了,这几天辛苦你跟着我经历生死。”齐韫在刘原泪眼汪汪中转身进入院中。
捧着钱袋哭的刘原没发现有两人站在自己身后,直到后面一人出声:“你这哭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家公子入灵堂了呢。”
刘原吓了一跳,发现是范有恒和玄渊两人,连忙行礼,可想到齐韫要自己在考试院里面度过两天他就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