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范有恒看着一脸春风的玄渊,他动脚趾头都能想到两人和好了,“你给齐韫留了什么信息,他能知道你在附近?”
“一团狐毛。”
范有恒睁大了眼睛,“你平时可是一根毛都不肯给我,就算掉到地上你都要收回去的,竟然给他一团!”
“小公子有一件白色披风,围脖上也是有狐仙大人的毛。”刘原随口的一句话,范有恒直接摆手说再见,太重色轻友了吧,一围脖的狐毛,多贵啊。
两日后,齐韫从考试院里出来,刘原在不远处边跳边挥手,从袋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公子拿着防身用。“
范有恒给了他一本藏书,齐韫没想到范少爷也会看书,可事实是,“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看你是读书人,就送你一本书吧。”范有恒挠着头说。
齐韫谢过他,范有恒送的这本是有名的藏书之一。
玄渊修长的手上转着一把玉簪,他掰过齐韫的肩让他站直,双手绕着齐韫的头将簪子插进齐韫的发冠中,水色的玉配齐韫毫无攻击性的脸,毫无违和。
“终于有一点县府公子的感觉了。”玄渊笑着说。
晚上,四人到京城第一酒楼吃饭,发现酒楼来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人。或许是因为考试结束,很多人都不清楚自己能否留下,所以倒不如来这排行第一的酒楼吃一顿好的犒劳自己。
暮色浓郁,觥筹交错,京城的中央永远不缺孩童的欢笑、情人的甜蜜和骚人的失意。
范有恒举杯开怀,“为了庆祝齐韫和玄渊两人和好,干杯!”
齐韫有点不好意思的和玄渊碰杯,“谢谢你不计前嫌来救我,来了京城我才发现,有时候低个头也不是不行。”
没喝过烈酒的小公子一口干了,看的范有恒直过瘾,连叫几声好,玄渊按下齐韫的手:“我也说了重话,自罚一杯。”
不久没热闹过的范有恒又倒了一杯酒,继续说:”第二杯,庆祝科考结束,提前祝贺齐韫金榜题名!”
喝高兴的范有恒还想再举,可惜想不到什么再举杯的理由。
“第三杯。“是齐韫举起了杯子,“庆祝我来京城认识了你们,我很知足。”
一轮烟花从遥远的天边绽放,点亮了连绵的青山和砖红的瓦房,玄渊轻碰齐韫的杯子,“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今天的街头多了许多醉客,其中一位就是齐韫,一直不怎么喝酒的小公子哪里喝的过范有恒他们。一路走得歪歪扭扭,范有恒和刘原只能扶着。
可晕头转向的齐韫才不觉得自己喝醉了,对着天上的星星开始念诗,对着路边的小草讲五经,看见路过的小猫还要打招呼,当然,小动物都被玄渊吓跑了。
“要不还是回我家吧,方便一点还安全,他喝成这样有人再来杀哪里跑得掉。”范有恒提议,刘原觉得范有恒说得对,于是将齐韫一路跌跌撞撞地拉回范府。
范府
喝了醒酒汤后齐韫睡下了,大家也各自回房。
后半夜,齐韫从梦中醒来,看着自己又睡在了范府有些梦回第一天来京城的时候。
醒了就不太能睡得着,他推开窗户,看见对面的房间还透出朦胧的光。
玄渊还没睡?说不定狐仙是不用睡觉的,齐韫想。
“又偷看我?”玄渊的声音传来,这次齐韫并没有感到奇怪,反而低笑道:“狐仙大人是不用睡觉吗?”
这次是玄渊直接瞬移到齐韫房中,歪着头对齐韫说:“需要,但不是必须。”
齐韫的脸上还是有些喝醉留下的红,玄渊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了山上了野蔷薇,可齐韫可不是野蔷薇,他是在温爱中长大的花,更加娇嫩。
“你父亲有没有和你讲过他以前的事?”玄渊突然问起,齐韫愣了一下摇摇头,玄渊浅笑,”保护的真好,那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齐韫说:“母亲和我说,哥哥是在战争中牺牲的。”
“倒也没错。”玄渊还有后半句没说,这场战争不是抵御外敌,而是被自己人害死的。
齐韫察觉到玄渊和自己家有些关系,“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故人,老朋友。”
“那你突然问这些是为什么,和我遇到的刺杀有关对吗?”齐韫的心又提了起来。
玄渊不言,他在犹豫是否要说,可齐父对齐韫只字未提,可见是不希望齐韫参与进来,可敌人已经对齐韫下手,齐韫怎么可能再如从前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玄渊,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我不会乱来的。”齐韫走近玄渊一步,那双漂亮桃花眼看着玄渊,满是担心。
玄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说:“刺杀你的,是你父亲以前朝廷上的死对头,他一直不希望你们家再回朝廷,自然会对你下狠手。”
齐韫之前有听过父亲曾经在京城当官,但不知是为缘故被外调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