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是告上衙门,老婆子我也不怵。我呸,真真是贱人把戏多。”
几个诉苦的村民还真被震慑住了,不敢再吭声。
赵大明眼睛一瞪:“你这老婆子倒挺蛮横的呀!去啥衙门,咱兄弟几个不就站这边了!?本捕头今天还就通知你,县令大人有令,流民期间,商贾若为一己之私,哄抬粮价,鱼肉百姓,务必严惩。念你们是乡邻买卖,你把多出的银钱还给人家,这事也就了了。”
“什么?还钱!这是老婆子我辛辛苦苦赚的,是给了粮食的,凭什么还给他们?难不成你们这些当官的的可以胡作非为,欺压百姓吗?”
说着又拿出老三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往地上盘腿一坐,拍着地大声嚎着:“鸡穿大褂,狗戴帽,这当官的心黑呀,欺负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婆子哟!老婆子没得活路了呀,我要去金銮殿告御状,让圣上砍了这些黑心肝的脑袋!”
见这刁婆子越说越不像话,王孟山劝道:“刁氏,可不得乱说,几位官爷是奉了县令大人的令来的。”
“我呸,我看那县令也不是啥好人,迟早……”
话还没说完,赵大明“哐”一声从腰间拔出刀:“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老婆子胡搅蛮缠,敢违抗县尊大人的令,兄弟们拿铁链来绑回去。”
见到明晃晃的刀,又见到两个衙役真拿着铁链子走来,刁氏顿时吓呆了,那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半句,身子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
忙爬起来,跑到王有贵后头:“有贵,那狗官要来抓我了,你快护着娘啊!”
王有贵只能不停地拱手:“诸位官爷,我娘向来糊涂,说话没有遮拦,还请高抬贵手。”
王孟山也在一旁说些好话:“官爷,乡里婆子说话粗鄙,还请见谅。我这就叫他家去把银钱拿出来退了。”
赵大明也懒得绑个老婆子去县衙里,没得脏了自己的手。
于是严肃地说道:“看在村长的面子上,本捕头给你家一个机会,快去拿银钱退人吧,不然你和这婆子一起抓走!”
王有贵不敢再耽搁了,忙劝道:“娘,去把银子拿来吧,不然咱们得被抓去牢里了。”
刁婆子只能呜呜地哭着,去屋里拿来了钱匣子。
于是王孟山当着官兵的面,组织了村民过来退钱。
拿回银钱的众人欣喜若狂,忙朝赵大明几人拜道:“谢谢几位官爷为民做主。”
赵大明几人很是受用!
等刁婆子看着空空如也的钱匣子,心里恍若插进了一把刀子,疼得喘不过气来,接着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好吧,辛辛苦苦了半天,到头来一文银钱都没留住,也真是造化弄人。
王豆香小声地说了句:“这样看来刁大娘挺倒霉的,白白送了那么多粮食。”
“咋说呢?做人吧,还是不能太贪心。你看啊,那几只斑鸠就是贪嘴吃我的灰面饼子,这不就送上了自己的肉吗!
再有咱们村本就穷,二文钱的粮食你涨个几文,十几文,大家保准念你的恩。可你让人家倾家荡产去买粮食,这就不厚道了,可不是趁人之危吗!”
“嗯,桃花你说的有道理,我家隔壁的胡二叔为了凑银子买粮食,把棉衣都拿去抵了,冻得只能躲在屋里。这心里哪能没有怨气哟!”
“对呀,又不是什么大仇大怨的,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走吧,豆香!”
这王有贵家已经烂到根子了,王桃花才不会觉得他们可怜,不落井下石已经算她良善了。
等到了家,王少安已经生好了碳炉子。他们俩个也得知了县城解封的事,开心地手舞足蹈。
“姐,咱们今晚吃顿饱饭吧!”
“好,我做主了!今晚咱们吃灰面饼子!”
“欧耶!终于可以不用吃野菜糊糊了。”
刘冬儿还有些担心:“姐,要不再看几天,要是明日城门没开咋办?”
王桃花捏捏她的脸蛋:“我操碎心的大妹子耶,那衙役都来了,还能有假,你放一千个心吧,明日姐就去县里买粮食。”
刘冬儿这才笑开了脸。
王桃花削了四根竹签子,把斑鸠串上,四人就围着碳炉子烤起了斑鸠。
那斑鸠肉本就嫩,不消半刻钟,那肉香味就散了开来,油滋滋地往下掉。
王桃花看了看:“再烤个两盏茶的功夫就该好了。豆香你帮我烤着,我去烙灰面饼子。”
王豆香忙接过了斑鸠:“去吧,我定帮你烤得香喷喷。”
等王桃花把灰面饼子端来,四只斑鸠已经烤得金黄流油,香气四溢。
拔了只腿咬上一口,我滴个天呀,
烤斑鸠
这皮酥脆可口,油香四溢,里头的肉很是鲜美,一丝丝的又很有嚼劲,比上次的叫花鸡还好吃几分。
“姐,这个斑鸠太好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