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见事情败露,急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嘴里念着:“公主饶命……驸马饶命……奴婢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听人说将他放在床里头,能叫夫妻和谐圆满,没有什么害人之心?”
“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秦崇君冷笑,“不是前不久刚查出了有人用厌胜之术害陛下吗?怎么这会子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哪晓得宫女见事情败露,趁着磕头之际,悄悄从袖子里摸出了把匕首,毫无征兆地往脖子上一抹,顿时鲜血洒了一地,秦崇君急忙用手捂住公主的眼睛。
“她……她死了……那现在怎么办?”公主颤抖着声音说,秦崇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想不出什么办法,唯一可以推断到的便是,这个东西被人放在此处,必然在不久之后就会有人向上面检举。
于是秦崇君问了公主她的生辰八字,重新制作了一个傀儡,让人把宫女和傀儡都藏好了,清洗了地板,又教了那四个宫女还有管事姑姑到时候要说的话。
“这……这就处理好了?”公主问。
“应该是吧,到时候静观其变,我暂时还想不出别的。”
“那床你会修吗?”
被公主这样一问,秦崇君才想起来:“啊这……臣还没有学过做木工。”
“那你睡榻上吗?我有些害怕……”
秦崇君也不想睡榻上,毕竟榻上没床上舒服:“臣可以睡床吗?这才拆掉了一个角,如果抱得紧些还是睡的下的……”
“这样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恩准你了。”公主张开双臂,秦崇君非常熟练地将公主抱上了床。
第二天,天还没亮,鸡也才叫了一声,外面就有人敲门,守卫的打开门一看,只见整个公主家都被人带兵包围了起来,秦崇君莫名其妙就被人叫出来,站在大厅里。
来人自称是刑部武侍郎,有人状告公主与驸马在自己府中行厌胜巫蛊之术,有意诅咒陛下。秦崇君心中不爽,心想我好歹也算是半个皇室的人,怎么就这样被他随随便便拉出来晾在这,围在自己身边这几个持刀的大汉又是怎么回事。
公主在宫女的伺候之下,急匆匆的梳妆打扮边出来了,武侍郎倒是给公主面子,让公主坐着听审。
只听武侍郎问秦崇君,有人检举阁下窃行巫蛊之术,有意谋害圣体,你可知此事?
秦崇君故作无辜摇头,侍郎又对秦崇君道:“那人说,写了陛下生辰八字的傀儡就藏在驸马床下夹层之中,公主和驸马可否让人去查查?”
公主悄悄观察秦崇君脸色,见秦崇君看着自己轻轻点头,便放人去搜了,此时外头有人通报说是穆王来了,这穆王便是五皇子,说是来探望妹妹,侍郎本想拒绝,却又不敢拂了皇子的面子,只能说公主府上有要事要查,且放皇子进来,在此处稍作休息。
五皇子一来,秦崇君突然就想明白了,听公主说五皇子是支持太子的,先前也是太子那一派的人中有一个被查出诅咒皇帝,让陛下骂了太子好一顿,现在故技重施,出在同样是太子那一派的五皇子的妹妹身上,想必又能坑太子一把。
前去搜查的人回来报告说,公主的床早先就被人拆了一角,现在他们把床整个拆了,也没有找到据说是藏在夹层中的傀儡。
“敢问驸马,拆床做甚?这床又是何时拆的?”
秦崇君随口扯了个谎道:“就是昨晚拆的,我说这床不稳,一翻身就有声音,公主却说没有感觉,我便拆了与她看看。”
“那为何不装回去?”
“不会装。”
“那府上可还有其他的床?”
“没,只有几张榻,一般不睡。”
侍郎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五皇子的面色变得更加古怪。
下面的士兵也来回报说把其他的榻都拆了,没有夹层,只是在搜查其他地方时,发现了一具女尸。侍郎眼睛亮了,急忙去看,见到了昨夜抹脖子的那具女尸,让人去搜查,果真在女尸的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傀儡,只是上面写着的是公主的生辰八字,还扎了好几根针。
秦崇君故作夸张地用袖子捂着嘴:“天呐,这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家里竟然有如此秽物,怪不得公主最近总说身子不爽,诅咒皇嗣可是大罪,侍郎可一定要查清楚。”在秦崇君说话时,公主在后面听见了,非常配合地还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