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君回了京城之后,因为无故失踪,需要到处跑东跑西交证明写材料,累得苦不堪言。
却说她在交材料的路上,听见身后有人似乎是在问另一人自己的名字,便好奇,回头去看,问的人有些眼熟,但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回答的人是自己的同僚韦观之,秦崇君有些奇怪,等那人走了,她问韦观之这是谁?
韦观之说那是礼部杨侍郎的儿子杨驷,也是礼部的人,大家一般就叫它小杨礼部,他刚刚说看你有些眼熟,问你是不是先前在锦州,我说是。
杨驷?秦崇君心想记忆里似乎没有见过这个人,倒也没多想,只不过过了一会儿,那个杨驷又来了,他背对着秦崇君喊了一声秦道长。
秦崇君当时整个人都吓傻了,只能故作左顾右盼,然后问他:“阁下怕是看岔了,这里乃是公门,哪里有什么道士呢?”
杨驷仔细地端详了会儿她的脸,然后说:“确实是我看岔了,阁下就是谈驸马?”
“正是。”
“那阁下可认得林律筝?”
听杨驷这样一说,秦崇君想起来了,这人好像是林律筝的一个表哥,先前在梅崎观时,他帮林家人给林律筝送过东西,当时秦崇君在还帮林律筝拿过。
秦崇君摇摇头道:“不认得。”虽然被秦崇君否认了,但杨驷还是笑眯眯的说自己或许是认错了,但今日有缘相见,在下名叫杨驷,京城人士,供职于礼部。
秦崇君也自报了姓名。
到了夜里,秦崇君写完了材料已经是深夜,走到公主房里时,发现早已熄了灯,她倒没有多想,只当是公主先睡了,便用了灵识感应周围,才走到床前,脱下外衣挂在架子上,公主便从床上跳起来,扑在她身上,笑着说:“抓到你了!”
秦崇君一把搂住公主的腰,就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公主,臣亲的准不准?”亲完就把公主放在床上,公主爬起来笑嘻嘻的把秦崇君按在床上:“好大的胆子,这么晚才来侍寝!”
“公主,臣知错……”秦崇君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这房中有一股晦气,连忙抬起食指,按住公主的嘴唇:“嘘!别动,别说话。”
秦崇君闭上双眼屏息凝神,用灵识搜索周围,公主好奇地看着秦崇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也保持着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按住秦崇君肩膀的姿势。
秦崇君感觉到这股晦气就来自于床板中,心想不应当,这公主的宅子本来应当是选择风水好之处,不应存在这种东西,连忙爬起来,对床板一阵摸索,对公主说,臣恳请公主把这床拆了。
因为夜已经深了,没有工匠,秦崇君便拿起,斧子将床板一点一点拆开,果真从夹层里摸出了一个,写着生辰八字的木头娃娃,公主接过娃娃一看,果真上面写的是皇帝的生辰八字。
“敢问公主,这可就是他们说的压胜之术?”
公主皱着眉头点头,秦崇君道:“先前这张床是公主每天都在睡的,应当是有歹人,趁着公主走了,来此做的手脚,我们须得把伺候的人都给叫出来问问。”
“现在吗,会不会太晚了?”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你今夜如果不把那内鬼揪出来,说不定明天在朝堂上,我们便会被参一本,”秦崇君见公主,还有些犹豫,上前又在她嘴边亲了一口,“公主在害怕什么?”
“我带出来的那些宫女们,个个都是自小在宫里一起玩长大的,我不想她们谁是坏人。”
“不怕,如果是坏人的话,这从小到大的情谊便不值得珍惜了。”秦崇君这话点醒了公主,公主即整理衣装,拿出几份威严,叫人把她离开时,这几日收拾床的宫人叫出来。
五个宫女都跪在床下,不知所措,不敢抬头看那被拆了一半的床,那管事的老姑姑说,这些天整理床的就这几个了,只是都不招,公主望向秦崇君,秦崇君手上一用力便将那娃娃的手脚掰了下来,那声音吓得在场的宫女都一抖,秦崇君想起先前在道观里学的寻主之术,便让人取了朱砂和黄纸来,把那娃娃的一部分烧成灰,粘上了朱砂,用毛笔在纸上画符,只听秦崇君口中念咒,那符竟自然飘起,飘到了跪在最左边的那个宫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