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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1 / 2)

“刚刚在上面的时候,我一时头晕,没站稳走了两步,谁知道突然就掉下来了……那个门,额,我习惯开门前敲了一下,顺手而已,”叶菘蓝心一狠,开始乱编,“至于这个蘑菇,它刚才露出个角,我正好瞧见了。”

不管他信不信,总之我咬死偶然,他也不能拿我怎么办。

叶菘蓝已经准备反驳他了,谁料斐鸿雪面色如常,轻松开口:“嗯。”

或许是见她脸色不太好,他又补一句:“看来今日运气不错。”

“……是啊是啊。”叶菘蓝顿了顿,心说他如今这么好敷衍了,转移了话题,“回客栈吧,在这不方便研究那株灵草的药性。”

若是真是病源,成功制出解药,说不定他们改日便能回忍冬镇,彻底治好那些病人。

斐鸿雪想起近来忍冬镇传来的消息,率先从地下爬了上去,向叶菘蓝伸手道:“走吧,那灵草的事确实解决得越快越好。”

叶菘蓝不着痕迹地错开他的手,脚下轻点,纵身一跳,回到地面,“嗯。”

斐鸿雪默默收回手,跟在叶菘蓝身后向客栈走,她的行走速度很快,掀起一小阵冷风,刮落路旁草叶上的露珠。

滴答。

厢房内,叶菘蓝惊醒,她方用灵力化解了部分蘑菇状的灵草,深觉它致幻能力极强,容易引发人内心的恶念,好在她不知被谁喊了一声,及时醒了过来。

她望了眼窗外皎洁的月色,谁会这时候喊她呢?

“叶菘蓝……”

对,就是这个声音。

“嘭”的一声骤然传来,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不对!是隔壁的斐鸿雪!

有人来袭?还是埋伏?她就知道一定有人在暗中观察!

叶菘蓝急忙跑去隔壁,猛地撞开斐鸿雪的房门。

她预想的情况通通没有出现,厢房内仅有一人,便是跪坐于地,冷冷盯着她的斐鸿雪。

“你不是习惯敲门吗?”

叶菘蓝尴尬地藏起强行破门的双手:“……这不是怕你遇到危险嘛。”

斐鸿雪垂下眼帘:“无事,不过梦到些往事罢了。”

和叶菘蓝有关的往事……不会是前世他杀了她的事吧?

没想到给你留下这么深的心理阴影。

叶菘蓝心里冒出愧疚的小火苗,干脆进门,坐在桌旁,笑道:“噩梦吗?那我陪你聊聊吧。”

聊聊如何放下过去,迎接新生活,她可是很有经验的。

叶菘蓝往桌上放了坛果酒,她白日里顺手买回来的,前世尝过,很甜不醉人,适合谈心。

良久,斐鸿雪起身,沉默地坐到桌旁,叶菘蓝抿了口酒,抬眼看他,忽地瞥见他身后墙边摆着一方案台。

上面摆着一尊插着三炷香的香炉,炉后的墙上挂着一副极其扎眼的画像,不是因为它多么浓墨重彩,恰恰相反,那是一副仅有黑白两色的人画像,扎眼是因为人像实在是抽象难看,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位女子。

叶菘蓝正感叹哪家的神这么倒霉,被信徒画这么丑,突然发现画像最底下还有行小字:叶菘蓝叶大夫坐诊图,无名画。

那个倒霉蛋居然是她,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叶菘蓝呛了口酒,指着那副画看向身旁:“斐少主,这你不管管吗?”

斐家百姓搞□□都摆到明面上了,还是你最讨厌的死对头啊!

斐鸿雪没去看,自顾自倒了杯酒,淡淡道:“有人说过这事,但我忙忘了,回去便找人全撤了。”

叶菘蓝长舒一口气:“这才对嘛。”

一个两个的,怎么总搞这些神鬼之说。

没有用的,该走的人不会回来,该回来的人不必求。

斐鸿雪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叶菘蓝解决了心头大患,着手开导他:“这坛酒送你吧……那个,过往的记忆让你感到痛苦吗?”

斐鸿雪垂眸看着杯中的酒不语。

这是默认的意思吗?

叶菘蓝想起忘忧乡的一个优良传统,习惯用遗忘解决问题,她觉得不错,于是道:“那就忘了吧,这里是忘忧乡,什么烦恼都可以忘掉。”

这次斐鸿雪终于愿意看她了,他目光依旧平静如毫无波澜的水面,“令人痛苦的不一定是烦恼。”

叶菘蓝对上他的眼眸,陷入那片悲伤的无边的深水中,久久未能言语,回避似的低头尝了口酒,却发现,它没那么甜了。

有些苦了,明明她前世喝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滋味。

那是世家大战后的事了,斐鸿雪外出除邪祟,受重伤不醒,叶菘蓝应他姑姑斐雁行的邀,特地千里迢迢赶过去替他医治。

诊治后,她本想趁斐鸿雪没醒赶紧走,谁知无意间碰倒一个箱子,滚了一地的药瓶,她慌忙捡起来,却发现那些药瓶都是她送给斐鸿雪的,上面还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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