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阿纲明显充满怀疑,“而且,你现在几乎全身都是红色的。”
听到阿纲的话,我低头看了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站的地方已经全部都是血了,连鞋子也被粘稠的鲜血染红了。
而源头很明显就是我那还在大量流血的手,被子弹打穿的手掌中心有一个很明显的洞,因为火药而微微发黑,而周围的皮肉已经翻起来,可以看到红白混合呈现类似粉色的肉块。而手掌因为中弹,而正在不受我控制的轻微抖动着。
看来,里包恩刚才打中了我手掌的掌心动脉,所以才会流这么多血。加上我不停地把受伤的手乱动,导致血液到处乱撒。
而这种动脉放血的结果很明显,那就是我现在的形象简直就像从血里爬起来的。
不过,凭着那么大的子弹在远距离做到这样,里包恩不愧是枪械方面的顶级专家。
而他下手还是这么重,我至少三天不能用这只手了,我想道。
“那是因为你刚才回头的时候,我不小心把番茄酱的瓶子打破了。”我木着脸扯着听着就很假的谎言,然后我伸出满是鲜血的手给阿纲看,开口道:“你看,刚才我就是用手把瓶子给抓碎了,所以现在才会全身是的。”
然后我看到了阿纲满是怀疑的眼神,而我则觉得再这么说下去我就圆不下去了,所以我决定扯开话题。
“先不说这件事了,话说,阿纲你刚才提到昨天的事情了吧。”
“咦•••••嗯,是的,朝利同学。你知道的事情是什么呢。”果然,一听到自己关心的事情,阿纲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
“其实就是,就是•••”我看着眼神期待的阿纲,想了想,然后我用比较轻快的语调开口,“你不知道吧,昨天并盛的街道上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婴儿。”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说到这里,我扯着嘴角有些僵硬地笑了一下,“好像明明是个孩子,却一副大人的成熟表情呢,样子很有趣。”
“是吗,就只有这样。”听到我的话,阿纲的表情放松下来,接着还小心地问了一句。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接着开口:“当然不止这样。”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阿纲的表情有些急切。
“还有就是,那个穿着西装的小婴儿,他呀”我假意地卖了一个关子,看着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掌,我眼神有些平静地开口道:“他竟然拿着把玩具枪,在街上开枪。”
“把周围的人都吓到了,哈哈。”我露出一个笑容,比了一个夸张的手势,接着说:“现在的孩子可真有趣,不是吗,阿纲。”
“是啊是啊,那可真有趣。”阿纲松了口气,然后露出了一个僵硬地笑容,然后有些心不在焉地跟着赞同了我的话。
“对了,阿纲,你还不去学校吗。”我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着他说:“再不去,你可能赶不上第一节课了。”
“是呀,我又要迟到了。”阿纲一下惊慌起来,连忙抓着书包开始像往常那样,朝着学校奔跑起来。样子很匆忙,虽然速度在我看来有些慢,但相当符合校园剧里普通学生迟到的样子。
这才是我熟悉他的样子,我想道。
“••••”我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低下头准备捡起刚才放在地上的书包。然后感觉到眼前有人,我再度抬起头,发现是有些气喘吁吁的阿纲,他竟然又跑回来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阿纲。”我再度挂起一个笑容,然后问道。
“对了,我忘记说。”阿纲先弯着腰,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他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他开口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朝利同学。”
阿纲嘴角的弧度轻轻勾起,眉眼间显得很柔和,是个很自然的笑容。
他的笑容,还是那么干净明亮,眼睛里带着的是纯粹的光彩。
就像上好树脂常年埋藏在地下然后形成的琥珀,带着阳光般温暖的浅褐色,那样透彻明晰,带着柔软。
这是我回来后,阿纲第一次这么对着我笑。
不过•••••
他不必要谢我的,看着阿纲,我这样想道。
我只是告诉了他想听到的,没有提到他不想听到的而已。
这么狡猾的我,是没必要得到他的感谢。
“不用谢,这不算什么忙。”我这样回答,见阿纲还是没有走的打算,于是我再度开口:
“是还有什么问题吗,阿纲。”
“没什么了,你现在不去学校吗,朝利同学。”他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问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的。”阿纲有些尴尬地抓抓他的的头发,“这样下去,你也会迟到的吧。”
好像无意间加了好感度,我想道。
要知道这可是阿纲这么久第一次注意到我的迟到问题,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达到了这点。
很想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