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迅速地把手放在了阿纲的头发上。当发丝间柔软的触感传递到指尖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为实在太温暖了。
那种温暖与我冰凉的手指呈现一种对比,这种鲜明到极致的差别让我一下子想到了现在阿纲与我的距离。
他在光明之巅,而我只能在阴暗的地方仰望着他,任何的触摸都是一种于他的亵渎。突然我明白了家光大叔说的那句,我不适合阿纲,是什么意思了。
光明与黑暗的差距,实在太明显了,这种落差让我一时间有些失落。
其实昨天回去后,我也思考过里包恩对我说的话,然后我意识到这段时间我除了给阿纲添麻烦,就没有做过一件让他高兴地事情。
他受伤的机会比我没来之前变得更多了,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所谓保护而得到任何的益处,反而因为我,他的生活变得更糟了。
所以,我真是自以为是得一塌糊涂。
说着想保护,其实在不断伤害他的我。这样的我,实在过于可笑。
而我自认的进步,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是一种自我的满足。我根本没有任何的成长,因为我根本没有在意过我的行为给阿纲造成的后果。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缩短过,到现在我甚至不敢再踏进一步,我曾为我所做的努力而感到自得,但现在我觉得我其实失败的很彻底。
那样的努力,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够,就像在往一个有洞的杯子里灌水,再怎么也只是徒劳。
对比指尖的温暖,我一瞬间,觉得实在是绝望极了。
我花了八年的时间,得到的只是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结果。
想通这点的我,一下觉得心里某个神经被狠狠拨动了,心脏刺疼得我想把它挖出来。
如果,再怎么努力,我都到达不了他的身边,那么•••就让他来到我身边吧。
我看着阿纲因背对我,而暴露在我眼前显得白皙稚嫩的脖子,甚至可以看到皮肤里面的血管。
一瞬间,我产生了一个极为疯狂的想法。
是不是只要用力掐下去,阿纲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温暖了呢。
那样他的血液会停止流动,身体也会变的冰冷僵硬,温度会和我一样了吧。
这样的他,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呢。
既然我达不到光明的天堂,那么请让我把他拖向我所在的黑暗。
因为那样我们就是相同的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低声笑了起来。
于是抱着这样想法的我,不禁把手伸向阿纲的脖子,我的眼神已经不自觉地冰冷起来,然后带着一种杀气。
“嗖”
子弹无声划过空气的细小的声音,打断了我有些着魔似的举动。
我条件反射收回已经沾满鲜血的手,看着打穿我手掌后射落到地上的子弹,它完全隐没在地面里,从弹孔里还带着硝烟,然后我沉默了。
从子弹弹孔的大小型号,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我被啥东西攻击了。
改良版M99的狙击枪,而且加了□□。
集杀伤力,距离和精确性为一身的完美暗杀装备啊。
如此犀利的组合,出现在这里,不用想,我已经知道刚才是谁朝我射击了。
除了那个鬼畜婴儿,我实在想不到谁可以在并盛用如此难度的武器了,而能在这个距离狙击我,不是他还有谁呢。
不过•••刚才我竟然想杀了阿纲。
一瞬间,醒悟到刚才行为的我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完了,看来是昨天没睡好,于是我可能有些不正常了。刚才那种明显中二的想法,不可能是我的啊。
至于光明,黑暗啥的,我从来没在意过这种问题啊。我刚才到底有多抽,才会去想这种反派BOSS洗白前的台词啊。
而且昨天里包恩的话,看来对于我的打击很大,要只知道我很久都没有情绪失控了。看着因为火药而开始显得血肉模糊的手掌,我接着捂着下吧这么想道。
然后看到阿纲有回过头的趋势,我快速地把还在流血的手藏到身后,装作认真听他讲话的样子。
“没有看到京子啊。”阿纲回过头,表情有些疑惑,然后他看到我的脸后,突然大叫起来:“朝利同学,你的下巴上都是血。”语气里有着担心。
“啥”听到阿纲的话,我连忙伸出手摸了摸下巴,才发现上面都是血。
肯定是刚才我捂着下巴装深沉思考的时候沾上的,所以文艺范什么的装不得啊,我有些无奈地想道。
“没什么,阿纲。”我装作平淡地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开口道:“这是•••番茄酱,我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沾上的。”说完,我还把上面都是鲜血的手指往口里放,示意那是可以吃的。
不过真甜,我顺便舔了舔嘴角上的血,想道。
“可是刚才我没看到啊。”对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