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一起走。
但••••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我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
“不用了,我等会就去,我先回去换身衣服。”我指了指已经染成红色的校服,然后说道。虽然觉得可惜,但我还是让阿纲先走了,“阿纲,你先去吧。”
“嗯,那我先走了,朝利同学。”得到我回答的阿纲也没有多加询问,只是点点头就走了,想来他刚才的想法也是一时心血来潮。
“好的,我知道了,再见。”我冲着阿纲拜拜手,示意再见。
然后我留在原地,看着阿纲背影,确定他完全走远,我放下了一直举着的手。
“他明明知道从你得到的信息不一定和别人是一样的,但你的回答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侥幸的错觉。”一个粘懦的语调带着讽刺的声音传来。
我回过头,果然看到里包恩不知何时出现旁边的矮墙上,他坐在上面,正看着我,漆黑的眼睛正与我相对,里面还是我看不懂的神情。他歪歪头,露出一副异常纯洁的表情,就像个普通的孩子一般。
他冲我眨眨眼睛,接着说:“该说不愧是蠢纲吗。”
“••••”我想了想,然后才开口。
“对于昨天的事情,阿纲觉得很丢脸,但哪怕再多的人知道并且嘲笑他,只要一个人表现出不知情或者善意,他就会觉得很满足。”
“阿纲只需要有个人给他一点支持。”我看着那双清澈的黑色眼睛,面色平淡地开口:“哪怕这种支持来自于我。”
“原来如此吗。”听到我的话后,里包恩带着看了一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趣味,然后他嗤笑了一声,接着开口道:“明明你完全体会不到感情,却意料外地善于从一个人的行为来揣测一个人的性格和想法。”
“你的观察力还是强的可怕,哪怕你并不知道这些感情产生的原因。”
“最会看透人想法的人,反而是最不懂感情的人。”
“这可真有趣,你说不是吗。”他勾起嘴角,对我露出一个讽刺感十足的笑容,话语里依旧是相当的嘲讽。
“了解并不意味着懂得。”我说完后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他,才开口:“我以为你知道这点呢,里包恩。”
“••••”听到我的话,里包恩先没有开口,而是看着我,黑色眼睛里依旧很明亮。他拉下帽子遮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轻轻地开口:“是啊,我当然清楚。”
于是我和里包恩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对了,你刚才的行为,我就不告诉家光了。”里包恩首先开口,他有些冷漠地看着我,眼神中写满警告,“我给你的机会仅此一次。”
“••••”我知道,他指的是刚才我对阿纲动了杀意的事情。
“如果有再犯,下一次子弹的目标就是你的头或者心脏,而不是手了。”他看着我,眼神很平静,但眼睛里却带着极为冷酷的光。
“不会了。”我轻轻地开口:“我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刚才我真的是糊涂了,杀了阿纲的话,他就不会笑了吧。
那样的阿纲,我不需要,我眼睛里闪着一丝冷意。
“•••••”里包恩看了我一眼,然后下一刻给了我头部一记重踢,他轻蔑地瞥了倒地的我一眼,之后用一种极为冰冷的语调开口道:“你这个笨蛋说这种话的时候,至少先把杀气给收敛收敛。”
“哎呀。”我捂着马上就开始流血的头,才意识到我刚才想法又有点问题了。
是啊,阿纲很重要的。
我怎么只能因为他不会笑了,就不需要他了呢。
他可是我的朋友。
完了,我觉得自从昨天听了里包恩那句“重要的不是你。”后,我就觉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好像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是谁呢。
那种冰冷的语调,冷漠到残酷的眼神,对了•••••
还有那种让我觉得发冷的火焰,橙色的火焰。
讨厌。
真讨厌。
实在太讨厌了。
明明和我一样,他有什么资格说我!
等等•••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什么叫和我一样,而他到底又是谁啊。
我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除了让头更疼以外,我根本没有任何收获。
算了,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过我最近面对阿纲的时候,要注意一点自己的情绪,不能因为自己的状态而影响到阿纲。
如果因为这种原因,而伤害到阿纲,我肯定要后悔死的。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于是想通这点的我,马上就道歉了。
“哼,你知道就好。”里包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摸摸手中的枪,接着开口:“这次我不该刺激你,但我真的没想到蠢纲对你的影响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