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变成任何一个赌场的常客,也很难被盯上。
她感觉手中的钱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不出半月她便攒够了违约金的三分之一。
而整片大陆赌场总共就那么多,钱没赚够之前,她很难不去第二次,但只要她敢去,场监就会盯上她。
“场监”是魏理接手家里企业之后设置的岗位,为了防止有些高手出千。那些人往往智商奇高,算牌算得很精准,且对大多出千手法也熟知,比VIP包房的荷官技术都要更纯熟一些,不得不防。
像沈帆这种从赌场里赢走这么多钱的,尤其还是个肤白貌美的女人,很难不被场监盯上。
可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心想只着尽快脱离魏家赌场,而后从此再也不去大陆上任何一个赌场,这段人生的污点在不知不觉中被抹去,陈晋骞也不再会有机会知道,万事大吉。
可人生路上并不是每一步都可控。
从第三周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赢过。
沈帆并没有看出来他们有出千的可能,便觉得只是运气不好,再加上她本来算牌就只能算个大概,就没当回事儿。
直到第四周,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是他们用了一些新的手法,她没有看出来?
这些天,她脑海里一直都是这个问题,就连好不容易跟陈晋骞一起去吃个饭,她都心不在焉。
“你最近心里有事儿啊?”
吃饭的时候,陈晋骞囫囵着问道。
“啊?”
彼时她整个人都在想那个问题,完全没有听到陈晋骞的话。
“想啥呢,那么入迷?”
陈晋骞佯怒,从手边筷子笼抽出一根筷子,轻轻敲了一下沈帆的头。
沈帆本不想说的,可是她最近亏钱亏得有点多,实在是憋不住了,想找个人一吐为快。
“你玩过21点吗?”沈帆试探性地问道。
“那不是赌博游戏吗?”陈晋骞停下给沈帆夹菜的手,皱起眉头看着她。
看陈晋骞这迟疑的表情,沈帆便犹豫着还要不要说下去。
“你是在赌博吗?”陈晋骞的语气严肃了一些。
“我……”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对着无数男人虚与委蛇的沈帆,面对陈晋骞的时候,却一句谎话也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最近遇到点麻烦,需要用钱,这才……”
边说着,她边观察陈晋骞的反应,好在他没有震怒,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需要钱我们可以攒,为什么非要去赌?”陈晋骞不能理解。
尽管他的工资并不算多,但是已经可以不愁吃喝,如果不去跳舞的话,每个月还能攒点。沈帆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他未曾知晓沈帆的工作内容,但从她的穿衣打扮来看,工资应该也不低。
“就是……挺急的,等不到攒了。”沈帆面露难色。
“多少钱,我补给你。”
说话间,陈晋骞把自己这些年积攒的资源点储值卡拿出来,交给沈帆,说:“我这里有一些资源点,你先拿去用,不够我们再想办法。”
他不问沈帆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也不问为什么会需要那么多钱,只因为她需要,他便无条件付出了。
拿着那张卡,沈帆端详了一番,问道:“这里面……有多少?”
这样极其隐私的事情,陈晋骞怎么会随便说出来,只见他拿出圆珠笔,在菜单上圈出一个数字。
沈帆凑近看来,他圈出的数字是“50”。
对于松桥区的普通家庭来说,这样一笔资源点的确不是小数目,而对于沈帆的违约金,只能说杯水车薪。
看着陈晋骞充满责任感,一身干劲儿的样子,沈帆又不好泼他冷水,便决定暂时替他保管,等他需要的时候,再还给他。
见沈帆终于笑了,陈晋骞悬着的心才落下,握着她的手说:“以后这种事不要一个人扛,我们既然在一起了,那就要同甘共苦,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也是时候要承担起我们之间的责任,所以平时也不能只有吃喝玩乐。答应我,以后不管是我们两个之中的谁,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担。”
这句话多少有点霸道,却让沈帆心里很温暖,她点头默许。
准确来说,沈帆从来都没有对陈晋骞的表白有过明确的态度,每次回答都是模棱两可的,或者是含义不明的点头,仔细想来,很难分辨她究竟是答应了陈晋骞的表白,还是与之相伴的其他事。
好在陈晋骞本性乐观豁达,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这倒是与他工作时候的状态完全不同,凡是与他共事过的人,都会觉得他过于吹毛求疵。要不是他长得实在好看,恐怕早就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