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并未沉溺女色,便也只当是他的家务事,不再过问。
可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陶秋岚而出动整个汝州的军队。虽然皇甫子谦并未讲明要找的是陶秋岚,可他大张旗鼓的从南下的列车上将陶秋岚的丫鬟抓了回来,又封了城的查同党,而且还是女性,任谁都会知道是陶秋岚出走了。
所以连日来,以秦万山为首的军中老臣不断的对皇甫子谦施压,为的就是让皇甫子谦与陶秋岚断绝关系。虽然他们态度强硬了些,但终归还是给皇甫子谦留着一丝的情面,所谓的力谏也只是限于私下,对外仍然宣称是在抓奸细,从未想到他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公开的说起这件事情,几个人不禁面面相觑,摸不清楚皇甫子谦此举的目的。
可皇甫子谦却不理会这些,继续说道:“秋岚自从嫁入皇甫家,一心寄情于书法,从没有半分逾越之举。整件事情全因子谦风声鹤唳、蜀犬吠日,还请各位叔伯看在子谦刚刚失去至亲的份上,原谅这一次。我保证,今后必当以大局为重,绝不会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此言一出,不光是台下的人,就连站在主席台一侧的秦正海也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台上的皇甫子谦,满脸的不解。
他原以为皇甫子谦刚刚大方承认也不过是无奈之举,毕竟当日全城出动,想要瞒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想要安抚众将领,他就算不会离婚,最起码也应在这件事情上与陶秋岚划清界限,哪知道他不光没有,还将所有的责任一肩扛下,甚至不惜伏低做小,以叔伯称呼一班部下。
那一句“寄情于书法,从没有半点逾越之举”,不仅仅矢口否认了陶秋岚企图南逃的事情,更是将军火交易的内情以及他与她之间所有的不愉快统统一笔勾销了。
只是这一声“叔伯”,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各有滋味,有人觉得皇甫子谦这也算是一种让步,可也有人觉得皇甫子谦不过是沉醉温柔乡的凡庸之辈,难成大器。一时间台下议论纷纷。
“叔伯对子谦的关心,子谦没齿难忘,也必当引以为戒,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不敢再扰各位叔伯忧心!”
虽然看似平淡,可是其中的警告意味却是再明显不过了。他一再强调陶秋岚出走的事情是他的家事,公私不分是他犯的错,可正因为是他的家事,旁人谁也不能干涉。
听到这里,几位秦万山的部下纷纷变了脸色,不约而同的看向秦万山,却见秦万山面无表情地站着,只是视线越过皇甫子谦,停在了陶秋岚的身上。
一旁的秦正敏情绪则外露的多,她一脸的愤恨,顺着秦万山的视线看向陶秋岚,不甘、不满,一切情绪尽在那双快要喷火的眼中。
陶秋岚哪里顾得上台下众人的目光,她只是错愕的看着皇甫子谦,脑中只回想着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他演给她的一出戏,如果是,那他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可她又有什么是值得他算计的?他已经不再需要借由她而对英国人虚以委蛇,他也知道,她也没有胆量再向江南传递任何的情报,现在的她,不过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一个没有了家、没有了自由、也没有了希望的人!
可她想不出来他句句肺腑的理由。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招致其他人的不满,正因为想到过,所以当初才敢孤注一掷的逃走,她赌的,不过就是他对不满的那一丝丝可能的顾忌。可她忘了,他是皇甫晟彦的儿子,是一手缔造了江北十六省大一统的皇甫晟彦的儿子,更是一路挥师南下的常胜将军,这样少年得志的人,哪里会有什么顾忌?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无所顾忌的人,却开口说了这样近乎讨饶的话,陶秋岚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有意而为之,又作何解释?
皇甫子谦缓缓了刚刚有点凌厉的神色,微微笑了出来:“明日就是西洋新年的第一天,所有愉快的、不愉快的,就留在今天。子谦惟愿各位同心协力,共同迎接明天的盛世太平!”
说完再次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陶秋岚从来没有见皇甫子谦说过这么多的话,印象中的他一直都是沉默的、冷冰冰的,仿佛是块铁,又仿佛是这北地的寒风,让人直觉想躲。她从来都看不懂他,可最起码,她已经习惯了他,习惯了那样让她远远躲着的他。
可今天的他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仿佛他也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人,也会犯错,也会低声下气的求饶。
这样的陌生让她害怕。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她不知道他这样的一反常态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深究的,因为她从来都不懂得他,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她看着他陌生的笑容,直直迎上他的眼神,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挥之不去。
为什么?他说这些、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甫子谦却不再看她,又让侍从将酒杯倒满,朝一旁的秦正海使了个眼色,便下了主席台朝众人走去。
秦正海走到愣着的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