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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马上起来。”沈笑从空间出来,迅速穿衣后,跑到东院。
大家已经各自带着工具等着她了。
到了地里,沈笑和沈志一起,在自家地里作示范。
每一畦地都开出一尺见方的厢沟,腰沟和排水沟。
这都是很好学的,大家一看就明白了,种紫云英的那一垄打高点,两侧留沟利于排水。
沿田埂这一溜,也用犁开出一条厢沟,至于腰沟,用铁锨挖地行了,一畦地也就不到一丈宽。
好在几家的地也近,拉着带着工具很快就回自家地里忙活儿了。
四丫和大花家没牛也没骡子,说好了借用沈笑家骡子的,两家人都帮着挖腰沟。
自然宝哥儿和她娘是不会来的,但是沈笑家地里人也不少。
就连沈小舟岳母焦氏,都一块来田里看。
好多人同她打招呼,挖沟的沈笑特别稀奇,这焦婶子挺受待见。
“大嫂,焦婶子人缘比吴伯娘都好。”沈笑和一起挖腰沟的大嫂说私话。
周氏停下望了地那头一眼,点头道:“焦婶子一来,就给那天帮接生的几家送了点心和腊肉。
还给咱家多送了一份细棉布。
又带来许多鸡蛋请成嫂子她们帮忙煮,染红后,沈家每家送八个,陈,卢,赵三姓都是六个。
对了,她是坐骡车来的,给她赶车的是小舟的小舅子,这两天都住在小舟家的厢房。
明天吴伯娘她们就搬回新房子里住了。”
“出手这么大方啊?”沈笑意外,一个鸡蛋一文钱,全村送下来四百多个。
“那可不。”周氏看这头挖沟的就她们两人,就低声道:“焦婶子娘家是大兴那边的花农,听说好多文人喜欢买她娘家的菊花,她成亲时陪嫁不少。
就是年少时结亲,没遇对人。”
沈笑停下动作,“大嫂,讲讲呗。”
周氏也停下轻点沈笑鼻尖,“就知道你好奇。”
两人把铁锨横放,坐到木把上喝了些水,周氏道:“焦婶子娘家富裕,五个哥哥,就她一个闺女。
从小见多了读书人到摊位上买花,
自己又生的貌美,也就想嫁个斯文有才的读书人。
后来认识一个买花的书生,两人情意合很快成了亲。”
“那书生家穷吧?”沈笑一副了然与胸的感觉。
周氏斜她一眼,道:“恰恰相反,书生家上百良田,是他们那边有名的富户。”
“噫,书生家同意?”沈笑以为古代都要门当户对。
周氏笑道:“为何不同意?书生家里实际是布商出身,也就他自己读书,父兄都经营着商铺。”
“士农工商,听上去还是农在前头。”沈笑哧笑一声,这就是一个说头,实际上不论是大齐,还是现在的大周,都没有商籍一说,商户有了钱可以买地,对外说自家靠吃地租过活,孩子参加科举,谁也不会去追究。
“据说两人婚后两三年挺恩爱的,可就是没有孩子,焦婶子婆婆,哦不对,是前婆婆。”周氏自己说着都笑了,“就是各种看焦婶子不顺眼,然后想法把儿子送到江南去求学。
不到三个月,那书生从江南带回来一怀孕的女子,说是要给她一个名份,平妻。”
“呵,真有脸。”沈笑道:“他是和他爹学的吧?不知道平妻也是妾吗?焦婶子肯定不同意吧?”
周氏挑眉,道:“当然不能同意了,他们才成亲两年又不是二十年无子。”然后她又苦笑,“生孩子是一个人的事吗?可是一旦女人婚后无子,首先就说是女人的错。”
“大嫂,你说的对,生孩子是夫妻两人的事。”沈笑无比赞同,“那后来呢?”
“后来焦婶子不同意那女人进门,说她实在想进门,就写下卖身契。
那女人自然不会答应,书生娘也不同意,就说焦婶子无子要儿子休妻。”周氏拿起铁锨,准备边挖沟边说。
沈笑也一起起来挖,“书生爹就同意?这老太太傻吧?无子休妻那也是四十以后的事了。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比正儿八经娶来的儿媳妇都重要?”
“他爹一直在江南那头住。”周氏哼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唉!听说当时焦婶子问了一句凭什么,那书生娘就一巴掌甩向她,说凭她是焦婶子的婆婆。
再敢多说一句,就到衙门去告她不孝。”
沈笑踩锨的动作一顿,“这也太欺负人了。”
“那有什么办法,焦婶子要是敢还还嘴,轻则挨板子,重则死罪都有可能。”周氏继续挖着沟。
沈笑干脆把铁锨拔出又狠狠的插进土里,万恶的封建社会,律法上就是这么规定的。
只听周氏继续道:“那书生见焦婶子被打,连忙求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