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若能立下从龙之功,又有那一道“免死御令”,定能活的长久,也能护住初家军的将士。
不知为何,我最近总是不安。
或许,我会死在与去年相同的时间,死在李衍登基的那一日。
提到李衍登基,便又想起了那日的梦境。
梦里那个年轻帝王像鬼一样苍白的脸着实令人心惊。
我死了无所谓,这新帝若是死了,只怕会天下大乱。
天下乱,则百姓苦不堪言,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看来我不仅要帮李衍拿下太子之位,还得破解他早逝的谜题……
“安王殿下还是赶紧投降吧,您现在不过是负隅顽抗。”
不过走神了半盏茶的时间,李衍就落了下风。
然而,若瞧得深入,便会发现,我们安王殿下只是表面上落了下风。
李衍模仿的是刘家军的守城思路,却又不仅仅是刘家军的守城思路。
他在其中加入了我昨日连夜教学的初家军行军方式。
潼关和玉门关虽相隔数千里之远,但中原地形大多一马平川,与边塞多少有些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那条黄河天险。
韩梓绝顺利地越过了秦岭,也顺利地渡过了黄河,便以为自己马上就能攻破潼关。
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九万将士,居然对付不了潼关百米开外的区区一万守军……
“韩将军,你若是再轻敌,只怕要败的一塌糊涂了。”我悠悠地提醒着韩梓绝。
“阿若,观棋不语。”李衍冷淡的声音异常冷静。
我并未理睬他,而是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韩梓绝面前。
沙盘之上的推演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我凑近瞧了瞧,随手拿起了一枚旗子。
“观棋不语,可我也不是那君子。”
话音方落,那白色旗子便赫然出现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