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他想起几年前,用同样的方式得到的不同回答。
记忆中的那人还是下了池子,堪堪打湿,没找,在池子里立了一分钟,就上来了。
郁邈问他这是为何,那人乖乖巧巧地回答,只眼神里的光闪得厉害:“不知为何得罪了郁少,我自愿受罚。只是戒指,我找不回来。”
后来,他拿到了郁邈手心里的戒指,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再后来……
郁邈见差不多了,将人叫了上来。
那人浑身湿透,精心的妆造与发型早已弃他而去,显得格外狼狈。
郁邈将戒指扔到他面前,撞击地面的指环弹跳两下,离了视线。郁邈给他左胸口袋里塞了张名片。
“捷径是留给聪明人走的,像你这样的人,就老老实实用笨方法吧。”
话说完了,热闹也看完了,喧哗重起,郁邈最后扫了眼仍低头着的人,水沿着他发稍落在草地里。
“走了啊。”郁邈拍拍狐朋的肩“记得一会儿帮我说一声,还有我把你公司的名片给他了。”
“今天这么快?”狐朋:“你做人情干嘛用我公司?”
“一样一样的,有人在家。”郁邈一并回答。
“谁?新欢?”
“保姆。”
“你还真参考了那小子的建议,你心也真大,就这么把人扔家里,不怕回去时只看得到墙皮。”
“我那没啥好惦记的。”郁邈被这说法逗得笑了一下,没多所谓。
“走了。”他拍拍好友的肩膀。
今个儿可真无聊,郁邈打了个哈欠,在副驾伸了个懒腰,代驾启动了车,景色跑起来,隐没在后。
他想起很久之前有人对他说过的话,那人站在玄关口打开门,天气明媚得像是假的。
“你那没什么好惦记的,无论是房子,还是你这个人。”
最近可真是太无聊了,他心想,居然有心思念起前任了。
喝的不多,脚步有些浮,代驾想扶他,被他摆手躲开,打发走了。
楼下门禁密码输了三次,再输错一次就得等个把分钟,郁邈捏了捏鼻梁,指尖用力——
啧,还是摁错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2:25,正常年轻人的话,应该还没睡。
郁邈点击呼叫,让楼上的租客给他这个主人开门。在嘟声响起的第五声后,显示屏开启了摄像头。
“帮开下门。”他简短道。
他看见那人带着那些按键不确定地一个个尝试,好歹最后是打开了。郁邈进了电梯,手机感应区搭了一下,下一秒电梯启动。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这的电梯都是一梯一户,要是以后那人要长租的话,自己还得把最初的电梯卡给他或者给手机录个信息什么的。
好麻烦啊……啊,还有大门的密码,他也忘了说。
数字停止跳动,他出了电梯,打开最后一道关卡——自家的大门。
一开门,家里客厅和玄关的灯是亮的,拖鞋正对着进门的方向,他脚一踢一蹬,不弯腰就把鞋脱了,也不管摆放,趿起拖鞋就往里走,走不到半路,越走越累,腰越走越弯,手差点垂地上,被人给架着肩膀托起来。
那人扶着他,没显得多吃力。郁邈抬头看向他,灯打下的光束晕染棱角分明的边缘,让一切都显得滑模糊起来。
郁邈凝聚视线,看清这人脖子左侧的纹身,是一只猫头加上好多绕在周围的花草。
“季……泊寒?”
“席伯涵。”那人纠正。
他“嘿”了声,头疼得很,但难得没有趴地就睡,甚至还有了要求。
“你猫呢?给我看看猫。”
席伯涵引他到距离他主卧最远的一个卧室,还没开门,郁邈就听见有什么尖锐细长的东西在抓挠门板发出的杂音。
席伯涵明显也听到了,他立马打开门,挪开小猫:“抱、抱歉,我之后会给墙壁和门加防护……”
郁邈没听他说,房间里没开灯,客厅里的光散了些进来,房间内的四处各不约而同地亮起七双眼睛。
猫眼反射的光非常奇妙,郁邈觉得比宝石还要耀眼夺目,犹如什么史前或幻想生物。
只是一开灯,那些宝石便如同蒙上了层丝纱,没了光的画龙点睛,却变得更亲人的许多。
好多猫啊。郁邈再次感叹。
有缅因有金渐层有布偶,也有小土猫和不晓得啥的串串。
离他俩最近的那只,蹭了蹭席伯涵的裤脚。被郁邈弯腰偷袭摸了一下。
“这是帕帕。”席伯涵向他介绍。
“惠惠,敷敷,这只是答答……”
都是叠词名儿,还是不咋常见的,郁邈头又开始疼了。
“帕帕,惠惠,敷敷……”他手指着,一个个复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