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是那什么送的和案子应该关系不大。”于疏桐傲娇地翘嘴。
“谢谢你给我解释啊。”
于疏桐递给一张照片,凌晨接过,上面的影像一眼就能看出:
“你变态啊?”
“什么什么什么?我变态?”于疏桐双眼瞪圆。
“这什么……”
“等等给错了!!”于疏桐一把抢过照片,“这张才对。”
照片上秦回舟的衬衣濡湿,红色颜料把料子褶皱,细小放大后,衬衣底裂口开线的地方,有灰色稠状的痕迹。
“衬衫可以试试拿去鉴定。”
“啊?人都走了来得及?”
“呸,我说什么傻话。”
街边的麻将馆传出热闹的交谈。
“先回去吧,孔向晚说厅里有事要宣布,顺便回去收拾办公室。”凌晨转移话题。
“我看十有十十是送你上路,你说你好好待着不惹事不行吗?现在都知道李正之屁股压你脸上了。”
“……”凌晨嘴角抽了抽,“你平时都跟向烽北这么说话?”
于疏桐明显吓了一跳:“那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跟他说那种话。”
“……”好像说出这句话的不是你一样。
*
暗纹色织提花衬衫塞在腰带里,若隐若现又附着慵懒感,走进蓝白相间的警厅,突兀得像一个凌厉的异端。
脚步声空荡游离,穿过交叉相异的路径,皮鞋踢出不协调的步调。
隔着团簇的人群,有一两人投来视线,看清来者后极快地推了推一旁人的胳膊,刹那噤声。
凌晨内心被迫享受注目礼,表面一丝不苟。步伐因祸德芙,丝滑流畅。
他像往常一样,熟稔地向各位打招呼,几人欲言又止,凌晨一边笑面阑珊,一边猜测他们的内心活动。
路很长,又只是一个转角。
毫无征兆的翻涌刹那间定格,肖邦前奏曲《雨滴》摧枯拉朽之势闯进,一瞬间的耳鸣,钝痛。
布局规整,精细的线条铺陈。顺着廊道延伸,缓缓占据一人眼底,他绅士又轻然地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凌晨,一队队长。”
女生对他礼貌地笑了下,握住对方的手:
“你好,夏知末。”
是典型的东方长相,脸庞像白绸缎般温柔缱绻,她的眼睛在笑,雨丝用浓墨沾湿她的睫毛,鲜艳的唇色,白炽灯在她的黑发洒下高光。
黑衬衫湿润,宽松袖子下肌肤隐约可见,红色吊带的裙摆一颦一动中如赤浪暗流。
凌晨脑子断根弦,再次重逢,他认出了她,可她好像不记得了。
短暂到没人察觉,他说:“你好,原来是,杨老介绍的顾问。”
“杨老和我提过你。”夏知末的语气很平淡,但不让人觉得生疏。
凌晨正恍神,低头时不经意看见她裙尾濡湿的水渍和裙摆交叠后不易察觉的裂布。
夏知末注意到他的视线后,自嘲地笑:“谁能想到,明明玩得好好的,大雨天被拖来加班呢。”
“警厅的强制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说完,凌晨看向窗户上自己的影子,意味悠长。
夏知末说:“简直就是孽缘。”
凌晨默契地想,简直就想破镜重圆。
“夏顾问刚才说杨老他还会和别人提起我?”凌晨问到。
夏知末轻轻点头微笑:“小警员孤身一人提枪入火海救人,击杀毒枭,拆除炸弹,后来提拔到支队队长,很厉害。”
“那他一定忘了告诉你,我一个和他一样的下岗员工,炸弹没拆成功,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凌晨说到这儿,笑了起来。
夏知末和他相视一笑:“不一样,杨老会想到带薪躺三年的办法。”
“确实,亏了。”
夏知末从他背后微微弯腰,撩起耳发抬眸,白炽灯的光亮在她眼底,手中的钢笔敲了下桌面,发出轻响,那是一支落地声被雨声掩盖的钢笔。
白净的手指,闪现过去的回忆,原本一成不变的生活里,万千思绪都被一人吸引。
凌晨从错觉中瞬间清醒,同时颔首道谢,他觉得这次办案也不是那么无趣。
“队长。”一道清晰低厚的男声突兀传出。
凌晨心虚似的立马回头看向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人。
“香香?于疏桐正找你。”
“……”
“烽北啊。”凌晨看向面前一身制服衣冠楚楚的向烽北,拍上他肩膀,低声说,“干票大的。”
“……”
夏知末见向烽北进来后,便自觉垂首背靠窗檐,此刻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余光中的向烽北似乎嘴角抽搐。
“怎么了?”凌晨不怀好意地轻笑着。
向烽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