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们后来都不敢靠近他,怕误伤,他又总是疑神疑鬼,敌视周围的人。总感觉,他像他,又不像他”还有一个和前两对人发言比对后,得出总结。
凌晨无奈在心里叹了气评价,精神分裂也不会剁碎了分啊。
随后对几人道别。
直到老旧的门发出滋啦声响,一直缄默的M字厚刘海室友止言又欲,转着水杯的手收紧,壮着胆子结巴道:“冯悸……他人很好……其他人刚才说的事,他也有向我们解释和道歉。”
他的M刘海动了动,避开其余人的目光。
“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希望他的家人节哀。”M字厚刘海的室友迟疑又无措地补充道,指了下自己的手机。
凌晨侧身,直视对方,笑不达心。
“谢谢。”
*
漫城绕烟雨,素白缭迷漓。
深邃眼窝,眉目明晰上挑,嘴里哼哼着小曲,用着刚从麻将馆买的上世纪火柴,擦燃支烟,看向窗外的某个地方。
“这四个人挺有意思。”凌晨靠坐在驾驶位,侧手搭着烟。
“要不是最后一个人说了句话,我肯定谴责这宿舍生存环境多恶劣。”于疏桐一边敲电脑一边吐槽,“案发时间9月20日,案发地点会场规模可容纳万人。”于疏桐。
凌晨:“死者冯悸,9月开学后,经历了变故……”他的前半生和所有的普通人一样,一成不变的童年和不上不下的成绩。
直到一场车祸让全家人死伤,生活天翻地覆也不足以概括。无法支撑的后续治疗和后事操办,消失的一切足够摧毁一个普通人。
躲过安检,混入会场,细节处理较好,拿到工作人员通行证,逻辑清晰,几乎避开监控,在这样的环境压力和现实因素下。
显而易见的有备而来,一个履历看来正常的人和一个热度极高的歌手扯上关系。当然不排除注射毒·品、精神压力等因素影响……做出攻击性行为却没有实质性伤害,反常的自杀。
一场死亡表演。
这是凌晨的第一个想法。
“于疏桐,准备通宵。”凌晨拍了下于疏桐肩膀,套上外套。
“哈?去哪?不是已经申报把案子转手了吗。”于疏桐满口无言,一看就知道老大遇到好玩的案子开始兴奋了。
“这吸|毒自|杀有什么好查的,咱都被贬谪流放了,上面也叫咱们休息啊~”于疏桐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了,但他忍不住嘴欠啊。
“为了正义,为了阻止恐慌在群众中蔓延!”凌晨向他挑眉,眼里四射成功人士的光芒。
于疏桐:“……”
凭经验和直觉讲,吸|毒的人会因为长期吸毒身体出现变化产生些异味,身上出现针孔、堆积血块,脸色乌青,但这并不是吸|毒者一定有的特征,即使冯悸无这类特征,暂时也无法排除不是吸|毒。
刑技暂时也没有具体消息。
于疏桐感叹,心比狗黑,位比我高,尊重理解。
“啧,老大,废区名副其实,它的监控是真的废,没有诈骗的嫌疑。”于疏桐头疼地狠狠抓了把头发。
“没事,回去把19:00—23:00的施工建筑监控筛一遍发我。”说完,左手的手机亮了下屏,又被迅速掐灭。
“但我发现个有意思的,距离我们离开案发现场已经三小时,秦回舟返回了会场,监控只捕捉到一个身影。”
一个半小时前察看监控时,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离开,只剩下会场主人和少量媒体。
凌晨看了眼他的笔记本:“也可能是一直呆在那儿。”
补充道:“其他人知道吗。”
“监控检查记录在他们离开之后暂时只有我们查看。”
“给警厅发一份。”
凌晨被舆安局秘密安排,被迫接下了这次案件。而舆安局和警厅属于不同量级,某种情况下甚至是竞争关系。
于疏桐并不知道凌晨接了舆安局发来的锅,严肃的看向他,像个学大人梳油头的小学生:“老大,做人不能那么别扭,你这半上心但又不帮忙的态度很迷惑啊。”
嘴里是一声轻笑,拽到极致。凌晨抖抖手里的烟,灰烬逃落,原本红色的火光褪为苍白,化成粉末,隐入尘土。
“看你内表情也知道,你最近怨气很大,可solo厉鬼。”于疏桐无语。
“秦回舟桌上有打开的□□,还说有个自家的小朋友。”于疏桐阐述到。
又补充:“我是觉得他上台前不至于吃安眠药吧,随手放的?”
凌晨说:“他档案上是孤儿,你怎么不多问问。”
“你能直接开口问人家没妈吗?”于疏桐挑眉,“还是问他是不是有私生子?”
“……”
“嘶……好像真有可能,内娱是这样的没错。”
“不过,他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