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豌豆妈妈中午12点整到达深海鱼庄时,饭店正忙得热火朝天。
真没想到,这种高价的只有包厢不接大厅散客的饭店,每次中午时分过来,都有这么多客人。
仿佛这个城市的有钱人都不去别的地方吃午饭一样。
豌豆妈妈在前台报了大名“刘金凤”,服务员立马带我们去了拐角尽头的包厢。
那里最安静,没人打扰。
包厢没有关门,已经有人在了。
听到服务员引领我们的声音,里面的人起身相迎。
未见其身,先听到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是个走路铿锵有力的女人。
那女人率先走到包厢门口,冲我们微笑示意。
我发现,不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琳姐,面孔很陌生。
这女人烫着精致的大波浪卷,没有染发,乌黑的头发看起来发质很好;她大概1米7左右,加上高跟鞋,已经快赶上我的身高。
看到我们走近,她立刻伸手相迎,问好的姿态非常职业。
我瞥了一眼她的装扮,一身昂贵的纯黑色小西装套裙,与豌豆妈妈的悠闲范儿截然不同。
这么冷的天,她的小西装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低胸打底衫,浅浅一鞠躬,事业线就暴露无遗。
跟她一对比,豌豆妈妈虽然长得漂亮,打扮用心,努力地摆出一副有钱阔太太的样儿。但是,土终究是土了一点,而且气场差距太大。
就像家里精心养着的小鹦鹉,与在天空中翱翔的隼鹰,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我握了她主动伸出来的手,非常冰冷,又不失力量。
再次跟她对视一下,这女人的脸庞,两道剑眉加烈焰红唇组合在一起,仿佛一个神奇的图腾,让人不由得敬畏三分。
综合这一身打扮和面相,正应了黄贺忠的那句话,这女人段位太高,不好惹。
“刘女士,您好,张先生,您好,快请坐。”那女人打着招呼,主动摊手,指引我们落座。
我有点好奇,看来豌豆妈妈已经提前跟她打过招呼,简单提了我要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严雪,琳姐现在有点事情,”女人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先吃。”
原来这就是严雪!李晚晚之前跟我说过,唯一一个给琳姐朋友圈点赞的女人。
我暗暗端详着,她的话音刚落,服务员就开始上菜,短短几分钟,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
“这顿饭是琳姐做东,上了几样店里的特色,不知道你们爱不爱吃,请品尝一下。”严雪说着,不住地起身忙活,又是往火锅里放菜品,又是给我们倒酒,说着各种客气话。
每次起身坐下,她的身体总会晃一晃,让人犯晕。
我把目光只聚焦在她的脖子以上,专心帮豌豆妈妈打一场战役。
她却不断地招惹我。
在敬我第一杯酒时,严雪刻意地问:“张先生一会儿还要操盘吗?”
我尴尬地摇摇头,让她叫我张旗就好,不用那么客气,然后说,今天还好,股市不太用看。
她说:“既然不看股市,那就多喝点,我先干了。”
说着,她先把杯中浅浅的红酒一饮而尽。
似乎容不得我拒绝。
我肯定不愿意从一开始就陷入到完全被动的节奏中,端起茶杯说:“不好意思,我实在不胜酒力,以茶代酒。”
说着,把茶喝了一杯。
对我的表现,严雪和豌豆妈妈都有点意外。
豌豆妈妈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喝茶还是红酒,有点紧张地瞪着我。
我轻声说:“刘金凤女士,你随意喝啊。”
她急忙随口说:“我开车来的,不太方便,我也喝茶……喝茶。”
严雪呵呵笑着,有点自嘲地说:“这样呀,那我是武断了,没提前问清楚,您二位随意,等一会儿鱼丸出锅,我再自罚一杯。”
这顿饭就在惺惺作态中吃了接近一个小时。
琳姐始终没有现身,严雪也一直没提股份的事儿。
期间她喝了几杯红酒,脸色却丝毫没变,声调和语气也完全一致。
好像她跟我们一样,喝的只是茶水。
并且,严雪一直在各种找话题,刻意拉近跟我的距离。
豌豆妈妈也不像平时那么e人,很少接茬儿,任由我发挥。
好在我没喝酒,全程只保持着统一的原则,既不装高冷,也绝不轻浮。
从进门的那一刻,我就有预感,今天这个局有问题。
只是说不出哪儿不对。
吃饭终于告一段落,服务员收拾完毕之后,严雪重新给我们沏了一壶茶。
“该谈正事了,”她呵呵一笑,说,“聊聊股权。”
时间刚过1点。
在她泡茶时,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