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妈妈看了一眼手机的股票软件，页面一直没关。
严雪的一句话刚说完，股市下午开盘的瞬间，两支科技股突然快速下跌。
我操作的几个账户加起来，已经有了接近百万市值的股票，瞬间，几个账户的亏损额加起来，超过5万。
并且，跌幅还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豌豆妈妈皱着眉头，用脚踢踢我，手指点了点屏幕。
“怎么了？有事情吗？”严雪伸了伸脖子，朝我们这里看了一眼。
“没有，您说。”我对她说着，关了豌豆妈妈的手机屏幕。
“二位肯定是为了钱而来，”严雪直截了当地说，“那我不绕圈子了，这个公司的股权已经不值钱了。”
豌豆妈妈仿佛受到了双重暴击，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
“可能就在两年前，这公司至少估值几个亿，10%的股权几千万肯定有人抢，”严雪说，“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我们都知道，这个工程公司跟建设富贵小区的房地产老板是深度捆绑的，老板后续开发的所有楼盘，这个公司都有参与；
“公司确实有大量工程款没有收到，但我实话实说，房地产老板已经没钱了。
“这两年房地产行业非常糟糕，连续几个新楼盘销售情况都惨不忍睹，不烂尾，也只是硬撑。
“那些未付款，已经不可能给出了。很遗憾。”
严雪刻意把很遗憾三个字说得很沉重，强调她说的一切都无需置疑。
“所有钱就这么没了……”豌豆妈妈愣愣地问，声音虚弱至极。
我赶忙阻止她，直接发问：“作为工程公司的股东，刘金凤女士有资格查看工程公司的财务报表，也有资格过问一下房地产公司的真实销售数据，对吧？”
严雪礼貌地点点头，然后说：“就算你们不提出，我们也会把所有真实数据提供出来，不过，请先看一下这份文件。”
说着，她递过来一份新的合同，是有关股份质押的。
豌豆妈妈好奇地看着，一头雾水；我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份合同真是太熟悉了，能让人瞬间透心凉——
工程公司的部分股东联合向银行质押了公司股份，申请了一笔利息昂贵的贷款；贷款至今已经逾期超过一年，依然没有还完。
股东签名里，第一个就是老村支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