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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3)

那么这个谎言总算是圆上了。

果然,裴二郎逃走这天深夜,高永昌率领渤海兵倒戈进城,城很快就破了。

第二天早晨,诸人醒来才发现:城头变幻大王旗,局势瞬间逆转。

昨日辽军还在神气活现地追刺客,今天统统变成了过街老鼠。

忐忑不安中用完早饭,又有新的消息传来,说辽军副守备无法抵抗渤海兵,带着残军狼狈出逃。

曹氏兄弟不由朝盛凌云伸出大拇指。

本地渤海人听闻此讯,纷纷涌到街面上载歌载舞,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酒楼的客人们更是感慨万千,都说没想到辽军如此不堪,也有说高永昌真是骁勇。

朱公对女儿和下属们道:“揭竿而起叫起义,为私利权势起兵是叛乱,高永昌究竟是为了利还是义,现在还不好说。”

一顿早饭还没吃饭,又有新的消息来了。

有人来报:“老板爹上吊了。”

客人们面面相觑,都说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会自寻短见?

等到一群人七手八脚把那胖汉从梁上解下,玉镶金更是放声大哭。

可盛凌云觉得她痛哭时表情,惊惧大于哀痛。

按照这女人的解释,老板爹上半夜还和人赌钱,上吊应该是后半夜的事儿。

大曹听完叙述,上前摸下那胖子的喉咙。

等到回到自己房间,他才笃定道:“不是上吊,胖子是被勒死的。”

见诸人都盯着自己,大曹解释:“胖子的喉部有三处骨折,尤其是喉结和软骨处,这足以说明他是被人从身后勒死的。”

“对,”盛凌云也同意这个判断:“如果是正常上吊,勒痕应在下颌处,可他脖子上的勒痕处于喉咙正中,一看就是伪造。”

他们几个都能看出蹊跷,玉镶金不可能不知。

但她明显是默认了,在极度的恐惧下默认了。

莲生说:“这说明就算玉镶金即使不知道谁干的,至少能猜到原因,说不定和昨天的那个裴二有关。”

种种可疑的迹象,得了这一句话,便如画龙点睛般被指出了关键——命案多半和昨天的包裹有关。

倘若是真如此,裴二郎这招借刀杀人堪称毒辣。

小曹道:“先不说她,咱们该怎么办?”朱公道:“出城!”

盛凌云连连点头,辽阳城接下来必然会成为渤海、契丹、还有金人反复开战的地方。

像他们这样的游客留下来会很艰难。

当然,离开这里也难,因为仅有一匹马。

可即便买到马,走在路上不管遇见哪家的兵老爷,也随时有可能被抢走。

不管怎样走,都是险路。

滴水成冰的天气,他们这间客房又特别大,生了炭炉也不管用。

所以大家的脸都冻得发青,在重重心事的压迫下,看上去都格外阴沉。

朱公思忖:战乱一开,但凡辽国弹压无方,很容易盗贼蜂起,介时再有那女真人乘机介入,才真是内忧外患。

辽国若亡了,对与它毗邻几百年的南朝而言,未必是福。

于是多少年来的感触,又梗塞在他心头了。

兵不如人,说什么都是空话,唯有忍辱负重,一切等到了汴梁再说。

想到这里,他拍板道:“走一步说一步罢,咱们解下来从真定府河北西路那边入宋,如何?”

他问这个时还看着盛凌云,想来不知不觉中,早把她看成同行。

莲生更直白:“姐姐和我们一起走吧!”

盛凌云虽略有些智识,但远远不到能利用信息差,单打独斗的地步。

还是和人抱堆取暖最可靠。

青玄表示也想和他们一道,小曹好奇地问:“你不是高丽人吗?为什么不回家?”

青玄低声说:“我是被家里人卖掉的。”

有家回不得,也是个苦命人。

等他们做出决定再来到底楼,才发现一楼早就大乱。

原来玉镶金竟卷款跑路,伙计们顿时变成无主孤儿,各个都哭丧着脸。

喧闹间,只见二楼下来几个客人,高矮胖瘦不一,看打扮是汉人。

这批人下楼后,对眼前的混乱毫不在意,直接从后门阔步而出,早有人牵出数匹高头大马,把缰绳一一递到诸人手里。

小曹看了不由眼红,对盛凌云道:“哼,这么多匹马,能太太平平走到城门都够呛。”

牵马的某位青袍少年,听见这话后回头瞪他一眼。

小曹毫不示弱,冲人做了个鬼脸。

此刻的辽阳城,市面不再象前几天那么冷清,朱公他们很快买好干粮、备好水,离店而去。

城里的主干道上积雪早就消失殆尽,郊外的残雪还挺厚。

大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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