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的信息我收到了。”
林琞北招手，示意店员把暂存在冰箱里的蛋糕拿上来。
唱歌许愿切蛋糕一套流程走完，林琞北甚至沾起一点奶油抹到祁念的鼻尖，看着她笑起来，自然得像是一次普普通通的生日约会，祁念却觉得有些烦躁。
“够了。”
祁念擦掉奶油，“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琞北敛了笑容，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祁念啊。”
“我这几年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们会突然就分开了呢。”
祁念想反驳，林琞北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先让他继续说。
“即使有再大的误会，也该有机会去解释的吧。”
“我后来想明白了，你真正在意的，是我说，我们也不算在一起了那句话。”
“你是不是觉得，如果是情侣，还有吵架闹脾气的立场，也才有和好的可能；如果压根没有在一起，就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祁念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不置可否。
“所以我想问，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你能不能以女朋友的身份，来跟我把没吵的架吵了。”
祁念有点无语。
“林琞北，你言情小说看多了吗？这么矫情的话也能说出口。”
“我承认我曾经挺喜欢你的，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对你，我也是做到最大限度的主动了，这些我都认，大家都是成年人，喜欢一个人也没什么丢脸的。”
“我再最后翻一遍旧账，咱俩的关系里，我敲门了，你没开。或许开了个缝，但也没邀请我进去，对吧。”
“那你现在演这些看上去很深情的戏码干嘛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但一点也无法让冰冷的气氛暖起来。
祁念自顾自开始吃饭，毕竟下午还要继续上班。
成年人谈感情，不能以伤身为代价。
林琞北看着一脸认真捞虾滑却屡战屡败的祁念，低头轻笑了一下，稳准狠地夹中一块，放到她碗里，缓缓开口。
“对不起，是我错了。”
“那能不能，像你说的，我们都长大了，可能也变了很多，不然，就当是个眼缘还不错的相亲对象，或者哪怕是偶遇拼桌的陌生人，重新开始试试，可以吗？”
祁念停下筷子，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越飘越密。
她想起7年前的初雪，和那天没吃上的火锅。
想起10年前的告别，雪花飞进眼睛，落成眼泪。
想起13年前的江边，他拂去落在她肩头的雪，给了她一个叹息般的拥抱。
温暖和遗憾，愤怒与伤怀，在天平的两端摇摆。
祁念看了看时间，起身穿上外套，又望了一眼窗外的飞雪。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