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干瘦老头和几个德川家的近臣斗在一起,黑脸大汉一柄鬼头大斧,舞的虎虎生威,干瘦老头手持长枪,两伙人不相上下,其中一个近臣是冈本多刚,看到寒冰,不顾自己的安危,焦急的说,快去保护老将军。
寒冰提刀就走,跑进院里,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死人,满地的鲜血,横七竖八的都是侍卫的尸首,“怎么这一会功夫就死了这么多人?”寒冰耳边响起了那句“鬼宗大人”,不由得握紧了残阳刀,直奔后殿。
后院更加惨烈,每一步都有死人,突然,玄关的墙破裂开来,里面直飞出一人,满身是血,一动不动,正是犬养忠,寒冰向里望去,一群人和一个影子斗在一起,真的是一个影子,因为人不可能有那么快的速度,寒冰的刀也很快,和那个人比起来就逊多了,只见人影举刀劈向一名侍卫,侍卫举刀自保,可还没等刀落,人影就不见了,忽然出现在了相反的方向,从后就是一刀,侍卫软绵绵的倒下了,其他的人扑了过来,可人影又没了,寒冰心底升起一股凉气,这形如魅影,快如闪电的是什么。
德川家的侍卫围成了一堵人墙,德川秀忠也在其中,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手持长剑,把一个老者保护内,有人倒下,马上就又有人补上去。
那老者已近古稀之年,在这危急时刻却没有一丝慌乱,静静的坐在人墙之内,这时又有一个人倒下,已经没有人来补上,人墙顿时空出一角,影子趁机上前,寒冰举刀横劈,忽然,眼前的人影不见了,寒冰心里咯噔一下,脖后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想都不想,反手挥刀向后,只觉一股大力袭来,“珰”的一声击在残阳刀上,寒冰往前踉跄一步,等回身时,影子已经不见,旁边有人闷哼一声,影子又击中一人,正是让人防不胜防。
影子可能也有点累了,站在圈外,微微喘息,寒冰这才看清楚,这不是影子,而是个人,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人,只露出精湛的双眼,看不清面目,他的身旁有一个高个老头,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切,走到黑衣男子前,谄笑道:“鬼宗大人果然厉害,一人杀得这里片甲不留,大人,再加把劲,我们一鼓作气,在他们援兵到来之前,把德川家康这个老乌龟杀了,您就是大功一件!”说罢,缓缓抽出剑来,高举头顶,寒冰还是没有听见鬼宗说话,耳边却传来一阵“桀桀”的笑声,那感觉像蛇爬行,摩擦着地皮,令人心烦,只听德川秀忠大声喊道:“誓死保护老将军”,旁边的人也齐声大喊,寒冰精神为之一振,一刀刺向黑衣老者,黑衣老者向后退去,寒冰空中一个翻身,连挥出几刀,黑衣老者手持双斧,挡开寒冰的连环刀,不由得倒退几步,被震得虎口发麻,心里惊诧眼前这少年人的刀不但快而猛,猛提一口真气,反攻寒冰,可已经晚了,寒冰的刀速比他见到的还要快,他的眼前一黑,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了。正当寒冰解决了黑衣老者时,后面一声惊呼,黑衣男人出现在德川秀忠眼前,挥出一记软鞭,缠住了他的脖子,身边人拼死救驾,一阵血雾喷出,两边倒下一片,人墙顿时出现了一个大缺口,黑衣男人猛地挥鞭,德川秀忠被甩了出去,寒冰挥刀上前,人影却以没了,寒冰想都没想,直奔老将军身边,果然黑衣男子在身后出现,周围人一声惊呼,猛扑过去,在老将军身边形成一道人肉盾墙,黑衣男子堪堪躲开,却划伤了背部,这时,门外涌进来了几个人,松下本多、池田恒兴、伊达政宗和蒋明溪等人都急急的冲了进来,将黑衣男子围在中间,蒋明溪看到寒冰也在这里,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问,寒冰没工夫回答,众人一起围攻,但那男子飘忽不定,黑暗之中,弄不清他的踪影,只有那那桀桀的笑声,回荡在众人的耳边,震得耳朵嗡嗡直响,蒋明溪一步跃上房顶挥出一剑,只听撕拉一声,寒冰挥刀横砍,一声闷哼,黑衣男子贴地打了个滚,直奔门口,蒋明溪趁势攻出,一剑直刺后心,黑衣男子举鞭抽向蒋明溪,伊达政宗斜里劈出一刀,快如闪电,直奔命门,伊达政宗在四大家臣中是个狠角,深藏不露,出手狠辣,黑衣男子落到地面上,又不见了。众人四处寻找,蒋明溪小声道:“他流血了”,众人仔细一看,地上果然有丝丝血迹,一直延伸到佛像背后,蒋明溪和松下本多一左一右悄悄走到佛像旁,同时出剑,佛像腾的升起,飞向坛下,众人纷纷躲避,松下本多刺向佛像身后,却空无一人,蒋明溪抽剑随着佛像飞过,佛像下掉下一人,正是黑衣男子,原来他轻功古怪,能够贴着佛像,飞檐走壁,悄无声息。黑衣男子身中两剑,扭动了便不动了,众人松了口气,忙回头,老将军面不改色的坐在地上,德川秀忠浑身是血,跪在身边,近臣们走过去,跪了下来,老将军摆摆手,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
德川秀忠扶起父亲,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侍卫们呼呼啦啦跟上,剩下蒋明溪和寒冰还站在后殿中。
寒冰望着他们的身影,心里有点失望,这个老态龙钟的矮小老头便是叱咤日本近半个世纪的德川家康吗?
蒋明溪皱着眉头问寒冰:“你怎么在这里”,寒冰把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蒋明溪冷冷的道:“弄不清状况就敢跟着,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