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带了清河君一同去瞧瞧。”
岑青云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平安符收进袖子里:“你有心了,怀着身孕的人何苦四处奔波。”
她瞥了一眼翟令月的肚子:“得有三个月了?”
翟令月垂首笑道:“是呢,现下一直吃着宫里医官开的方子,很是不错,如今倒不像先时那般恶心难受了。”
说罢,她拉着段含之的手道:“也是含娘体贴,竟是比妾还看重这孩子,多亏她四处费心留意。”
段含之也握着她的手道:“阿姊这是哪里的话,平白叫咱们姐妹生分了才是。阿姊与殿下的孩子,那自然也是妾的孩子,何来费心不费心一说。”
她二人虚与委蛇了姐妹情深的戏码半晌,见岑青云冷眼瞧着,只好行了礼告退。谁知一个转身的功夫,原本站得好好的翟令月却突然脚下一扭,直直地朝着屋门摔了过去。
岑青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翟令月的胳膊,却也拦不住她就这么将屋门撞了开。想来是崔池听了外头的动静,找了处地方藏好,屋里此刻虽是空无一人,岑青云也不免动了怒,一把将翟令月推回段含之怀里。
岑青云也顾不得翟令月的脸面,冷着脸申斥道:“到底也是做主子的人了,做事还这般冒冒失失的,贵妃从前便是这般教导你的吗!”
翟令月连忙告罪道:“是妾方才失仪了。”
见段含之也一同告罪,岑青云倒不好再说什么,只令她二人回去思过便罢了。
岑青云关上屋门,回过身,却见崔池靠在紫檀围屏前,似笑非笑地道:“幸好躲得快,不然便被抓个现行了。”
岑青云长舒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心疼与怜惜道:“总这么见不得人,倒也不是个事。说起来,是我委屈了你。”
她坐下仔细思忖,当初见色起意一时动了糊涂心思,如今此事已是板上钉钉的情状,骑虎难下,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出路,却也难了。
可有一条路,她从前不能想,也不敢想,但到了如今,为了她与崔池的前程,她也不得不想一想了。
“崔子渝。”
岑青云出声唤道:“不论如何,我不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