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恸哭(2 / 3)

脾气,也突然转了性似的,同翟令月一团和气起来,三天两头地往瑜阳斋跑。

岑青云自觉难得过了几日安稳日子,郑行简便风尘仆仆地回了府,带了两封西宁王太妃亲手所书的家书,一封照例送去菱棠榭交至萧雁荷手里,另一封却要屏退众人才肯交与岑青云。

岑青云瞥了一眼一旁打着香篆的崔池,对郑行简道:“你弟弟在外头守着呢,此处再没外人了,你只管说便是。”

郑行简打量了崔池好几眼,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岑青云:“太妃说,自前年受了殿下的托付,便派人四处去寻了当年随军的医官。因有些年头了,且陇右与西境诸国互市频繁,人口往来也是杂乱得很,只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岑青云一目十行地看完书信,顺手便借着烛台的火烧了,而后对郑行简道:“你一路上可曾听说了东平王府的消息?”

郑行简点了点头:“外头传的都是东平王因病暴毙,我自陇右回程时,却见有越州来的东平王府家臣,不知同太妃说了什么,匆匆便走了。”

岑青云又吩咐道:“寻医官的事有太妃相助,想来不用你与孤再费心。现下京中倒有一桩命案蹊跷得很,你是断案老吏了,不妨也去查探一番。”

郑行简领了命,转身欲走,却被岑青云叫住:“且歇几日再应付差事也不迟,跑了一趟陇右,回来便灰头土脸的,实在是难看得很。”

郑家兄弟久不相见,岑青云自遣了他们下去叙旧,一旁崔池待得郑行简走了,便问道:“东平王派了家臣匆匆前往陇右,难不成是西宁王太妃与他亦有谋划?”

岑青云摇摇头:“太妃谨慎,想来不愿牵扯东平王与圣人之争。更况论陇右本也是荒蛮之地,何来与圣人掎角的本钱。”

见她铺陈纸笔,崔池自觉地便跪坐在书案旁研磨,听得她道:“前年孤收整阿父遗物时,见他随身所带的兵书里夹了一张残缺的药方,四处派人去差问了,也不知来由。”

“后来是长随阿父身边的一位校尉告知于我,说是阿父深受梦魇之苦,延请各方医士都不得治,最后是位四处云游的医士,为他开了这张方子,也就此随军留在他身边。”

“这消息传到孤手里没多久,那位校尉便在任上暴病,不治身亡了。”

崔池问道:“遭人灭口了?”

岑青云点头:“后来孤多方打点查探,可除了那半张药方,竟是毫无线索。此事过去太久,且涉事之人不是战死便是失踪,我才请了太妃相助。”

她将手里匆匆写就的书信妥帖折好,放到崔池手里:“另有件事,还须借你崔氏的名义去办。”

“崔洋与大理寺丞何彰私交甚密,你将这封信送去何彰手里,说是孤的意思,要他挑个无人的时候,安排孤与裴循礼相见。”

崔池接过信,问了一句:“可秦王不是已经传了话来,应允殿下去见裴循礼了吗?”

岑青云扯起一个冷笑:“谁要欠他的人情,他若不许,难道我还不能自己去见?”

“更何况,既蹚了这趟浑水,不将事情闹得再大些,我又岂能甘心呢?”

杜老太公在朝堂上的一番议论,宣宗虽未明面上说些什么,但裴慎杀人一事,到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与其借了成旻的脸面,偷偷摸摸地去见裴慎,倒不如将事情掰扯开,摆在明面上。她是做不来下贱的糟烂事,可纵横捭阖这些年,阴策阳谋种种,看也该看够了。

崔池取了腰牌,将腰牌与信一同交给晴宵,嘱咐她送至大理寺丞何彰府上。

一应事务安排末了,岑青云终于得以喘一口气,正抱着崔池温存厮混,霁夜在外头便敲了敲门:“殿下,翟娘子与段娘子一道朝咱们院子来了,说要给您请个安。”

岑青云无端被搅了好事,自然没好气儿地道:“孤安得很,用不着请,叫她们各自回屋去。”

霁夜却有些急:“二位娘子已经过来了,殿下快些让郎君暂且避一避吧,要是瞧着了便是不好。”

岑青云这才翻身从榻上滚下来,急忙披了外衫冲进院子里,迎面正与翟令月二人撞上。

见她形容不整,翟令月眼神落在了后头紧闭的屋门上,笑着行礼道:“这么冷的天,殿下怎么在外头待着,也不进屋暖暖呢。”

岑青云拦在屋门前,对着阴沉沉的天色,睁着眼睛说瞎话:“今儿日头好,冬日里少见阳光,孤晒晒太阳。”

待得二人都行礼问安罢,岑青云挥了挥袖子:“既是来请安的,请完了就回去罢。”

段含之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翟令月却扯了扯她的衣袖,段含之便也不再言语。

岑青云见了,挑了挑眉,心下却疑惑起来,这二人从前针锋相对,怎生如今便好得像亲姊妹似的。

翟令月从袖里掏出一枚平安符,递给岑青云:“前些时日,妾与持盈一同去了玄都观,听闻玄都观灵验得很,便为殿下求了枚平安符,殿下若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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