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马尾凌乱。她强忍着胃部痉挛的巨痛,喘气笑道:“胃病犯了。歇歇再走。”
男人大步回来:“我送你去医院?”
时砚:“没事……老毛病了,忍忍就过了。”这段日子放纵于酒精的后果虽迟但到。
男人“啧”得一声,转身离开。
时砚强迫自己深深地呼吸、再缓缓吐出,这是她的冥想老师曾教授的法子。约两三分钟后,疼痛有所缓解。她勉力站了起来,谁知离开的男人去而复返。
他递给她一杯热水,应该是找工作人员要的。
男人:“慢点喝。”
时砚小声道谢,男人这才发现时砚眼圈红了,部分睫毛因湿漉漉的泪水黏在了一起。
男人动作极小地往后仰了半分,有些不知所措,自言自语道:“麻烦。”然后朗声一句:“得罪了。”
时砚:“?”
男人蹲低身子,一只手环过时砚的后背,均匀发力,时砚被一点点地支撑起来。
时砚的右肩贴着他的左胸膛,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水味道堵在她的鼻间,像是雪松。
“去哪里?”时砚压住不自在,问,“我真的不用去医院,太麻烦你啦,我已经好多了,我可以慢慢回家。”
男人不耐烦:“少说废话。”
他扶着她进了一家粥店,二人找了沿街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们店菜品全在上面了?”男人指着菜单问服务生,皱眉。
服务生:“是,是。”
男人一脸惨不忍睹,勉为其难道:“行吧。勉强吃吃,这一页、这一页、这一页……尽快上菜。”
服务生:“……”第一看见有人点菜按页点。
服务生忍不住道:“先生,您确定吗?”
男人微笑:“有什么问题吗?”
服务生:“没有、没有!这就给您下单!”
两个人吃饭,他点出了一桌满汉全席。
土豪自如地往后一靠:“成年了吧?”
时砚哭笑不得:“我吗?都二十六了。”
“二十六?我以为你十六。”
红酒上了,土豪优雅地拔开瓶盖。紫红的液体灌入玻璃杯,折射出窗外绚丽的霓虹,他终于摘下了墨镜,随意搁在一旁。
哇!靓仔欸!
时砚暗自惊呼。她很少在意人的容颜,但土豪五官长得实在是挑不出毛病。
下巴虽有些胡子茬没刮,但他双目明亮,眉飞入鬓。高挺的鼻子下,嘴唇温厚。这和顾淮锦截然不同,顾淮锦唇薄,抿起来时,比刀锋还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