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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中花(1 / 2)

江雾未及深想,眼见那板子就要落在江若锦身上,她忙拉住杨氏说:“娘,二十板子的责罚未免太重!”

春姨娘哭着附和:“是是是,夫人,您罚我,放了若锦,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杨氏哼了声,瞥眼不理,见那两个家丁还未下板,生气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

“娘!等一等!”

才举起的板子,又停滞在了空中。

江雾:“娘得三思,今日许多人都瞧见您将若锦带出船只,您打得狠了,她一时无法下地,岂不正好落人胡意猜想?”

杨氏想了想,蹙眉说:“那你说该如何?”

“纸包不住火,再如何封口,此事迟早都会走漏风声。您不如先保全她,不打不骂,这段时间封紧些口舌,找个好人家,尽快将她嫁出去。”

江雾说:“等她嫁了人,到时事真传开了,她已出嫁,可拿她那夫君来反驳口舌是非。只对外道,在给她相看人家。”

杨氏看了看江若锦,说:“照你这么说,她还打不得了。”

江雾颔首说:“打伤了她,怎么短时日之内出嫁?”

杨氏:“可这短短时间,我如何给她找个夫家去!你嫁了谢辞卿,我本就……”

她硬生生将怪罪天子的话给憋了回去,说:“反正,她的婚事必得好一些!可是,谁家儿郎甘愿受这憋屈,给她打这种恬不知耻的圆场?”

她虽厌恨春姨娘,可是江若锦性子软弱,打小就战战兢兢,谨小慎微,她并不恨她。同为女子,她希望江若锦可以嫁得好些。

也正是江若锦懦弱,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竟有这个胆量和赵虎私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江雾说:“普天之大,还找不到不成?莫说真的要嫁,就是找不到,将她暗中送走假意成亲也是可以的。”

“今日赵虎求了哥哥,照拂他南方的妹妹,我觉得倒是可用这件事利用三分,既能救了赵副将的妹妹,也能解了娘的心头忧愁。”

杨氏眼珠子转了几转,到底答应下来。

只是仍然不解被春姨娘的气,罚了她去祠堂跪上半月忏悔,期满后打到乡下的庄子去吃苦力。

此事虽不光彩,可杨氏离开西春园时,心中却暗自快活,往后西春园可就没了人,看他江时困还往哪儿去!

江雾目送她走远,春姨娘也被带去了祠堂后,才去扶江若锦。

江若锦穿得单薄,冻得五指通红,嘴唇乌紫。

她和江雾回了闺房,下人烧了炭来,她躺去了榻上捂住被褥取暖。

江若锦一躺下,两行清泪就从眼角掉了下来,哽咽着问江雾:“父亲把赵福江带走了吗?”

江雾用火棍拨了拨炭盆,里头听见木炭烧得噼啪一声响。

“他牵涉到了大哥查的案,被大哥带走。”

江若锦眼泪掉得更凶,呜呜咽咽着没有再说话。

江雾端详着她,屋内的暗光照得她面貌昳丽,眉目脱俗,清如芙蓉,哭起来更如雨中梨花。

在她这般状态下询问,也许不好,但江雾已经等不得那许多,狠着心的问:“你知道赵虎杀郭钟子的事?”

江若锦擦着泪说:“知道。”

“吏部侍郎的女儿这事儿,你也知道?”

江若锦咬住被褥,压抑着哭声点头。

江雾在心中长叹一声。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江若锦和赵虎关系太近,她又知道这些,江易卓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

江雾诱着她说:“来日有人将此事做文章,你怕不能摘除干净。你且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为你想想圆谎的法子。”

江若锦心思玲珑,能明白她话中之意。

可她却不肯背叛赵虎:“要真这般,大哥也将我跟他抓起来好了,左不过一个死。能跟赵副将死同寝,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

江雾沉了沉脸:“大哥和父亲往日是如何教导你的,竟说出这种话来?”

“天底下除了国与家,谁值得你去死?”

江雾语气一凶,江若锦就被吓得泪水扑簌簌掉,怕极了的往床被里头缩了缩。

知她性子软弱,江雾继续哄:“爹与大哥在朝中有些权势,若你能将知道的和盘托出,他们才能找出其中有漏之处,为你和赵虎逆转。”

“你且想想,赵虎乃是大哥的副将,他怎么会真就让他被国法处置?必是要找人替罪换换局面,可苦于不知内情,无法下手。”

江雾:“与其一起死,何不一起高高兴兴的活着呢?”

江若锦通红的眼珠子转了几转,将信将疑地望着江雾。

她坐在炭盆边儿取暖,昏黄的火光照得她眼光温和,润白的面皆是善意,红唇微勾,笑意如暖春。

倒不像撒谎要害她的样子。

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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