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商户见此情形,个个吓得面色如土,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唯独曹会长依旧处变不惊,站在那里。
挽风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几位大商户,“各位,需不需要我再派人帮你们查一查,免得他们因为对你们有怨恨而夸大其词,诬陷了你们。”
曹会长闻言,仿佛有定心丸一般,“夫人、将军,可别忘了,这和贵霜的交易欠款的证据可是在我这里,进了衙门,传出去,丢的可是将军的脸面。”
意渟不禁冷笑出声,挽风则慢慢踱步到他面前,笑道:“杀一人就能保这商会太平,这是一笔多划算的买卖。十几万两银子的数目是不小,但是我也出的起,我留你们到现在无非就是想看看,你还有多少本事。什么账册,什么单据,不过都是我的缓兵之计而已。”
“阴毒妇人,我要杀了你!”
没等曹会长动手,他就被红袖和副将死死按住,骨骼断裂声响起,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厅堂,足够震慑住所有人。
她蹲下看着还在地上挣扎的曹会长,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啊,怎么就不明白呢。是将军让我来处理你们这些烂事,我抵达商会之时,就是你成弃子之日。”
听了挽风的话,他面如死灰,也不再挣扎,视线只能看见意渟铁靴上的泥。
挽风随后将众人都叫到门外的空地上,示意红袖打开装有账册和凭证单据的箱子,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她一一扫视每个人的脸,厉声道,“这长街商会腐朽多年,已经烂到了根!账面亏损的银子,我出!凭证单据,全部归还!”
又转头看着意渟,“至于这几个为首的,就看将军的决断了。”
意渟拉过挽风扣在怀里,低声道,“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一剑砍落那曹会长的人头,喷溅的鲜血,滚落的人头,无声诉说着意渟的决断。
小商户们对着二人磕头谢恩,挽风和意渟,二人眼中各有别样的情绪。
处理完长街的事情,趁着天色未黑,又急匆匆的赶回常春庄,给常春庄的事情收个尾。
那庄头和几个管事的依旧捆在村头,只是没了前几日的精气神,有些呆滞的被捆着。
见着挽风和意渟一起过来,张嘴想说什么,嘴里塞了东西,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佃户们见挽风归而复返,眼神都亮了,几个看起还算有点威望的,上前拜见,“夫人,将军。”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庄子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回夫人的话,无事发生,大家伙就等着您回来处置了这帮恶人!”
挽风点点头,看着被捆着的几个人,又转头看着意渟,“将军,是不是不管我如何处理,您都会同意。”
“府内事务,一切听凭夫人决断。”
“那我可要借将军几个人了”,挽风低头对着红袖耳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几个兵士抱来一捆捆的干柴,铺在那几个恶人的周遭,他们也知道将要面对什么,拼了命的挣扎,呜呜咽咽的喊。
挽风来回踱步看着几个管事的,最后站在了常管事的面前。
“你看顾庄子多年,本不应该是这个下场,我也想放你一个生路。可是你们的恶行罄竹难书,佃户们民怨沸腾,我又不好轻饶了你。”
那常管事哭的涕泪横流,口齿不清的求饶,奈何是动弹不得,硬生生睁裂了眼眶,鲜血混着眼泪,面容好生恐怖,眼中愤恨不甘,拼了命的对挽风怒吼。
“姑娘,小心!”红袖一掌把他拍回柱子上。
她轻轻拨开红袖的手淡淡的笑着,“我知道你热爱这片庄子,付诸了半生的心血。所以让你也化为肥料,继续滋养这片土地,是我能想到的安置你的最好的方式了”。
说完,从红袖手中拿过一坛酒,对着他的头淋了下去。她转过身后,士兵们上前点燃干柴。
烈火熊熊燃烧,火蛇卷起风沙,吹动着挽风的衣裙,身后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将军,我们走吧。”
意渟也一脸的笑意,淡淡的扫了一眼吞噬的火舌,陪着挽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挽风屏退了身后所有的侍从,一个人往前走,在田埂的凉亭处坐定,意渟见此情景,也只身跟上。
意渟笑道:“你见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挽风也不答话,只是伸手请他坐下。
“将军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吗,难道你不是故意引我过来的?”
知道被她看穿,意渟也不掩饰,“郡主有魄力,确实没让我失望。”
“看来我猜的没错。”
“猜什么?”,意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将军借我之手除掉这些蛀虫,我想我应该通过将军的考验了”,挽风并不点破其中的腌臜之事。
她话锋一转,“只是,换人不过又是一场循环罢了。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