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灼雪置顶。
然而它却这一直都悄无声息。
一直到第三天,他将反复编辑好的一句话删掉,给对方转账一笔钱,正正好三十万。
应该扣掉这三天的费用,但他们没有签订协议,并无细则可参考。
突然跳出的“正在输入中……”让他险些摔了手机。
大小姐解释了这三日晾着他的原因:在上课。
江灼雪盯着这三个字看,忽然笑了下。
他的思维和学生脱轨太久,在酒吧的高脚椅上也挺直脊背坐着的大小姐却显然是个乖学生。
此后的约会,准确来说是——会面,也总是夭折。
她倒常送他礼物,让他怀疑对方真觉得他喜欢钱。
价值六位数的手表和两条手帕躺在一处。
他为礼物和随时断联的金主小姐而头痛,患得患失,觉得自己像被吊着——
这手法实在熟悉,他疑心是某个客人的报复,可...三十万?随即又自我释然,他哪配?
人在漫长的疑神疑鬼中,不是成为罗素,就是变成疯子。
最后,他决定相信大小姐真的只是把他当了个消遣。
——残酷的结论。
给他扔一些骨头,不许他打架,却又不许他进家门。他们有钱人惯爱做这种无聊事吗?
豢养他并没那么容易。
江灼雪盯着镜中自己漠然的脸孔,短信亮起时,却很诚实地立刻按开。
映入眼帘的是阮瑟拒绝了他吃饭邀请的消息。
看啊,以为自己被收养了,就不再去和街边野狗打架,最终会丧失本领、饿死街头。
江灼雪又回到酒吧,将玻璃杯晃出虚影,随即迷倒几个亢奋的女孩,但他总是出神。
领班会告诉他,不想干别干。
而某些客人正相反,她们想干就干。
晕头转向间,江灼雪觉得自己走不稳路,于是随便找了面墙,靠着慢慢坐下。
变故是这时发生的:一个女人忽然站在他面前,挡住了路灯。
他茫然地抬头,看清不是自己的好学生金主,又将脑袋砸回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