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说到这个景仁帝更来气,正是因为他手上有那么多兵马,他这才投鼠忌器。
这时候刚刚的大臣站出来道:“如今许牧通的狼子野心已经暴露,此人定是和越王勾结在一起了,张甫又背靠越王撰写这等大逆不道的文章污蔑皇上,实属蛇鼠一窝,臣觉得,应派勋小国公前往沥州捉拿许牧通和张甫归案,一来可以洗清小国公和张甫串通一气的嫌疑,二来又能以禾家后人身份讨伐此贼,如此张甫的那篇檄文所谓替禾鸿业出头的理由就不攻自破。”
影七闻言,心里不禁冷笑,随即出声道:“臣自然是愿意替皇上分忧,只是许牧通手下精兵猛将十万人,李大人觉得我应该带多少兵马去合适?还是您觉得禾某有通天的本领,仅凭一人一马就可将这二人擒回来?”
那名大臣再次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要与许牧通十万兵马对峙,朝廷至少也要出个同等数量的人马才行,可朝廷能出得起吗,连赈灾款都要拿来修建永陵地宫,更不用说军饷了,大军一动,没有军饷粮草,怕是难以号令。
皇帝瞥了下方
站在前头的敬王一眼,道:“老六,你是怎么想。”
太子被赐死,就算永陵地宫已经修建完成,永生计划指日可待,可想起自己如今走两步就气喘吁吁的身子,继承人方面景仁帝还不敢大意。
眼下几个儿子当中,就数六皇子最得民心。
敬王上前回道:“派勋小国公出战并非上策,此事须从长计议。”
禾家一案能得以昭雪,除了他在背后推波助澜,最重要的是禾奇略背靠着秋植和越王,皆是那二人帮忙谋划此事才能成,敬王怎会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如今要是将兵权交给禾奇略,那就等于把兵权送给了越王。
然而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什么,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五月,越王在沥州自立为王,定国号为越,年号咸宁。
同年六月,越王派出了十五万大军,由兵马大元帅许牧统领,另有兵马副元帅秋梦期、骠骑大将军王三、辅国大将军石巍、镇军大将军戴雄、忠武将军刘二虎、定远将军李绥、游骑将军戴燕等均在队列。
越王的军队向最为靠近的桂阳郡发起攻击。
桂阳郡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原本负责管辖该地区的江南道节度使大军驻扎南阳郡一带,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加上该郡和沥州相邻,郡内百姓早就对本州官府的不作为不满,更是大部分已经逃往始安避难,其余百姓巴不得开城迎接越王大军入内,桂阳郡根本没来得及向朝廷发出求救,不到半天工夫就已经被许牧通带着大军轻而易举攻克。
许牧通趁热打铁,派兵马副元帅秋梦期和游骑将军戴燕转向零陵郡,二人不负众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最终夺取零陵郡。
随后,秋梦期的军队迅速与定远将军李绥的军队会合,一齐进军长沙郡。
另一边王三和刘二虎率领三万人马偷袭南郡,俘杀南郡郡守,之后继续北上,夺得荆州武陵郡。
三路兵马汇合武陵郡,军队继续向北边发起进攻。
而此时朝廷终于反应过来,江南道节度使率十万兵马也匆忙赶到,两军发生了一番激战。
令人想不到的是,两军交战的胶着状况下,江南道节度使张鲁竟被越军兵马副元帅身边一名少年小兵一箭射中,跌落下马,麾下士兵更是被越王军队精良的装备和铁骑阵容震撼到,不战而走溃不成军。
许牧通率领的大军因此也成功地占领了江夏郡、南乡郡的大部分地区,然而,北方的焱军并未完全撤退,仍然占据着荆州北部的南阳郡、章陵郡两郡以北地区。
许牧通趁着士兵气势高昂之际,直接发动了南阳郡之战。
他命令秋梦期和王三率领一部分军队绕过汝南方向从东边进攻南阳郡,再命李绥石巍由西突袭,大军自南向北正面进发,形成三面环绕之势将南阳郡夹在中间。
驻扎在南阳郡的江南道几万兵马腹背受敌,只得背水一战,然而越王的军队装备精良,远不是他们这些已经数年没有发放军饷的队伍能比得上的,对方骑兵队伍更
是兵强马壮,数千名重骑兵身着厚重铠甲径直朝队伍冲来,几乎刀枪不入,无人能敌无人可挡,双方实力悬殊,经过一番战斗后,江南道大军带着残兵往北逃,越王的军队成功地夺取了南阳。
许牧通让士兵乘胜追击,向章陵郡发动最后的总攻,并在次日成功拿下章陵。
至此,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荆州的地区全被许牧通的大军拿下,悉数插上了越国的国旗。
军营里,众人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大福射向江南节度使张鲁的那一箭,直接贯穿喉咙,一箭毙命。
大福原本是留在苏韵身边,但苏韵说大福虽然智力方面不及常人,但战斗方面天赋却不容小觑,让他上战场去挣一些军功,而且跟着秋梦期,也能在战场上保护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