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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4 / 5)

“其次是毒药。这一点我与裴大人在命案现场相遇时便已经说了,就不必再多言了吧?”

虞京弈不知好歹地笑了笑,裴湛对他的挑衅只是冷哼了一声。

“至于最后一点……待最后再说吧。”

“所谓命案动机,算来算去无非不过几点,情杀,仇杀,见财起意,或是意外杀人。”

虞京弈随手把玩了一下令牌,不是他原先那枚血衣楼令牌,而是先前裴湛给他的信物,于是似笑非笑道:“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被某个人杀人灭口了。”

裴湛知道他话中之意,便是暗指沈孤鸿。

“你少说了一点,依我看,还有一个可能。”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刀柄纹路,忽然掌下一紧,唐刀发出轻鸣,“便是有人故意杀了他,借此来栽赃陷害,或者是挑衅朝廷!”

“挑衅朝廷?”虞京弈似是听到了好玩的说法,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裴大人此话何解?”

裴湛转过头,眸光凝视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想必你也知晓,襄州使臣命案至今未结,朝廷不过是碍于忠孝王沈孤鸿之面,并未深究。如今风波再起,必定剑指江湖。”

“你怎知,就一定不是江湖人干的?”裴湛转头望向虞京弈,眸光冷冽,好似话里有话。

虞京弈转开话题,“我曾去过一趟襄州玉华集,刚好在案发后不久。”说着他将一样事物递过来,“说来有趣,当时在案发现场发现了这个。”

裴湛挑了挑眉,已懒得计较他再次闯入官方封锁的命案现场一事。

毕竟第一次已经有了,那么两次三次,也就不显得稀奇,何况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

她将注意力放在了虞京弈带来的东西上,那是由油纸包着的一个物件,打开一口,里面是一丁点细碎的□□。

“我自客栈二楼窗沿边刮下来的,当时费了好大功夫,差点没被人发现。”虞京弈似是带着几分抱怨道。

裴湛以指尖轻轻刮了一点,放在鼻尖轻嗅。

辨认毒药也是从龙卫必修的一门,这一点自然难不倒她。

她的眼神微微一锐。

迷药?

且与命案现场发现的白色粉末功效相差无几。

“我认得这种迷药,它有一种特性。”

“浸在热水中无色无味,但极易挥发。”虞京弈做了一个推窗的动作,笑吟吟道,“像这样一开窗,便会跑去了一半。”

裴湛脑海里似有灵光闪过,所有的线索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此前她询问过皇城司与死者交好的同僚,又盘问过死者家中的小厮和侍女,得知他有一个不为外人知的习惯。

此人睡时极晚,平夜都会挨到子时才会上床。而接到了监控沈孤鸿的任务后,每天更是忙到三、四更天。只是就算再晚,在睡前他也一定要沐浴一番,这习惯日久天长几乎从未改变过。

皇城司中人因职业之故,必定是时时刻刻需要保持警惕心的。但是人不可能一直紧绷着神经,总会有放松的时候。

好比结束了一天的劳累之后,泡在自己家中的浴桶里,任凭热水在身上轻轻流淌过,那便是一个难得不必思考任何事情,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的时刻。

倘若有人挑在这时给他下药呢?

洗热水澡时,雾气蒸腾之下,也会给人一种头昏眼花的错觉,与迷药效果恰好混在一起,难以察觉。就是武艺再高强之人,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中招。

这时机未免挑得太准,绝不是一时冲动做下的案子,必定经过了长期的观察。裴湛静静地想,或许她回去应该再排查一下死者周遭之人了。

“除此之外,原本还应该有仵作呈上的尸检……”虞京弈看了一眼裴湛,坦然笑着摊手道,“我倒还没来得及去大理寺一观,不过现在看来也不需要那么费劲了?”

裴湛面色微凝,将油纸包还给了虞京弈,只简单说了一句:“大理寺已经确定,导致毒发的毒药,是鸩酒。”

“鸩酒?”虞京弈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是,并且他的脑后还有受到重击的迹象。”裴湛颔首,“但死者被发现时,是面朝上,仰躺在地上,这也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裴湛走到虞京弈身侧,抬手在他的后脖颈比划了几下,“按理来说,被人从后面打晕应该是面朝下趴在地下才对。”她淡淡地补充道:“除非凶手是故意为之。”

虞京弈并不在意裴湛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大费周章地将人打晕,灌进鸩酒,似乎凶手一定要达成这人是被毒杀的目的。

有什么答案要呼之欲出了。

“这就是我方才说的最后一个疑点了。”静默了片刻,虞京弈转头看着裴湛,他毫不忌讳地提起自己杀手的身份,“杀人简单,你给我一根竹签,我也能杀人。但我绝不会在杀完人之后多此一举,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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