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否则只会暴露自己。”
“何况残余那么多线索,看起来现场清扫得不算干净,是个蹩脚的杀手啊。啧啧,要换了是我,早就……呃,大人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为何一定是鸠酒?”裴湛不动声色地收回手。
她思考了片刻,眉头微皱,“鸠酒对背后之人来说,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含义?”
“鸠酒,相传是以鸠鸟羽毛浸酒而成。”虞京弈这回倒是不紧不慢,文质彬彬地拽了几句文。
他的声音清朗,倒是很好听,“因毒性强烈,自古以来也是君王赐死臣下的不二之选。”
君……臣……还有沈孤鸿……
裴湛感觉心头飞快划过了些许想法,只是这想法太快,如流星一般,还未来得及抓住,便已消散了。
她颇觉头疼地以食指按了按眉心旁的太阳穴。
“这命案现场,与襄州一案相似得可怕,似乎是故意布置成这样。”
虞京弈顿了顿,道:“听完裴大人所说,我心头的违和也更为强烈。”
鸩酒……毒杀……?
裴湛忽然想到了一个很荒唐的可能性:“难道是这幕后之人故意布置为襄州一案,连续两次,动作高调,像是……像是在……”
虞京弈笑了一声,似是在笑这幕后之人,也是在笑正在分析原因的他们。
“挑衅沈孤鸿!”
这话说出来,裴湛的心也沉了几分。
与襄州命案有所联系,难道是……
“薛无泪?”
虞京弈一听到这名字,立马啧了几声:“我这师父就算大胆,也不可能连着两次挑衅。一次惹上朝廷,一次惹上沈孤鸿。妄想以血衣楼微弱之力对抗朝廷兵马和伏龙谷,除非他真的很想快些下去找回先生。”
裴湛静默不语。
“如此看来,怕是襄州命案另有内情,若犯案者是薛无泪,那么他身后应该会有更大的后盾。”
线索到此,看似便断了。尽管有襄州命案作参照,只是时移世易,想要再从襄州命案入手追查此案,难度也并不小,薛无泪背后之人现也没头没尾,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
空口无凭,若无线索,哪怕有怀疑之人,也不能就如此结案。
至于线索……如今线索中断,实在是麻烦。
思索半晌,裴湛的关注点又回到了开封一案上头来,“物证到此便再没了,想要再找难度也很大,毕竟大理寺为了找毒药,应当早就把现场翻了个遍。或许被杀时,有什么人会听到奇怪的声音,亦或直接看到?”
“人证……”
思及此,虞京弈的眼神忽然亮了起来:“不必大费周章去找这附近的人证,况且希望渺茫,也不一定能找到。”
“我带裴大人去个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人证。”
裴湛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心头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