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呢。
打是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得乖乖听话。
这一刻钟像是过了一个月。
“可以了,休息吧。”这六个字是明久从祈浣峤口中听到的最悦耳的话。
明久席地而坐,也不在乎地面上是否干净,伸手揉了揉酸软的大腿。
祈浣峤看他一脸的如释重负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同样不拘小节地盘腿坐下,从怀里掏出两封信递给他。
“喏,这是你的信,一封是你哥哥寄的,还有一封是太白那边送来的。”
“太白来信?”明久有些意外。
这段时间除却一直和兄长明非通信,他还真没有收到来自师门的消息。也不知道师尊、两位师兄,还有剑神前辈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明久顿时精神了些许,连忙拆开了手里的信,然后眼见着他本来还有些高兴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了起来,看到最后竟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祈浣峤不禁挑挑眉。
明久摇摇头,有些沮丧地放下信:“也没什么,只是师尊告诉我,前段时日襄州传出了公子羽未死的消息,我的两个师兄现在已经出门了。为防万一,最好让我在神刀堂待着,哪里也别去。”
而明非的来信更是简单干脆,就四个字概括:不要添乱!
明久气得差点跳脚,即使知道这是出于关心,他也依旧愤愤不平:“明明我武功也不差好不好!”兄长只会把他当小孩子!
只是公子羽未死这件事令他有些意外,也不由牵挂着起了太白的亲友。
心里不由想着,能不能跟祈浣峤请个假,好让他……
祈浣峤手中擦拭着刀柄,听见明久前头的话面色还微微凝重,只是听到最后这一句后,却堪堪忍住笑意。
她目光带些狡黠,抱着手笑着对他说:“嗯,是该好好待着了,这几天给你放假。不过你啊,最好哪儿也不许去,乖乖留在神刀堂吧。”
虽然说是给明久放假,实则是祈浣峤手头也有不少的事情要解决,这段时间腾不出时间监督明久。
公子羽现世一事,祈浣峤比明久早两天知道,毕竟她领着神刀堂大师姐的职,除了日常督促弟子修习,还要时刻警惕外来的敌人,徐海一带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此事神刀早有安排,她早亦有决断,或许不日便要出门一趟,只是这些却不能告诉明久。
于公,明久身为太白弟子,神刀堂的内务总不好把他这个外派之人扯进来;于私,祈浣峤与他交情不错,自是不愿意把这个开朗健气的少年卷入风波里。
太白想保护明久故而想让他留在神刀堂,而祈浣峤又何尝不想保护他。
毕竟她从路小佳那里得知,襄州发生的诸事,实则背后藏匿着辽人的影子。
辽人吗……当日知道此事时,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猜测。
或许掺合进里面的不仅仅是辽人,还有……她的血亲。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蓦然一疼,过会儿各种纷杂的情绪皆向她涌来,一向杀伐果断的神刀大师姐也不由垂下了眸,不着痕迹地轻轻叹了口气。
生恩养恩,何者为重?
明久忍不住眨了眨眼,讶异地看着面前的祈浣峤,将手覆上了她的额头:“祈师姐,你没事吧?”
天下红雨了吗?练刀狂魔居然给他放假了。
一把拨开明久的手,祈浣峤很快收敛起了那些不需要的情绪,瞥了他一眼,挑眉道:“怎么,不乐意?那行,晚上继续吧。”说罢握上自己的刀起身,作势要离开。
“唉唉唉!别啊……”明久一把拉住祈浣峤的衣袖。
祈浣峤正是满腹心事,被他突兀地一拽竟是一时不察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好在她反应及时,将刀抵在明久的头旁边,另一只手撑在明久肩上,竟是一下子跨坐在了明久身上。
明久怕摔着祈浣峤,下意识地手臂一伸揽住她的腰:“别别别祈大师姐,我明久还是比较喜欢放假,我哪儿也不去,不去啊。”
那语气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当然嘴上说什么,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祈浣峤冷冷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你还要抱着我多久?”
明久这才反应过来,现下他们俩的姿势好似耳鬓厮磨,要多暧昧有多暧昧。他脸一热,连忙放开了祈浣峤,歉疚地开口:“祈师姐抱歉!”
完了完了,这下唐突了人家,指不定要日后被她怎样修理。
许是看明久一脸歉意,祈浣峤瞥了他一眼,却也未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衣襟,示意他跟上自己去吃饭后,便自顾自地走在前头,一言未发。
明久自知理亏,也不知用怎样的方法能哄一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敢跟在她身后“祈师姐”、“祈师姐”地叫喊,也不知说了多少好话软话,她却仍是不愿理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