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了帐外,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乌泱泱围成一个圈,好戏要上演了。
阿斯愣早已脱了袍子,露出如野牛一般结实的胸膛和手臂上大块兴奋跳动的肌肉。像猎豹一样,潜伏在暗处,随时扑过来厮杀猎物,直到猎物死亡。
他一上场,草原上的人们立刻开始欢呼。
鹤禀宗也在众人的视线里,踏着沉稳的步子上了场,向用直着嗓子猛然向天喝了一声助威,呼延启也鼓掌拍手叫好。
阿斯愣先开口道:“我们先定个规矩,三局定输赢,谁能将对方摔出划好的圈外,谁就赢。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跑可还来得及。”
鹤禀宗上下扫了一眼阿斯愣故意显摆出来的肌肉,故意高声嘲讽:“不过是个空有力气的莽夫,何惧之有?”
阿斯愣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你在拐着弯骂我没脑子!”
“呵!”鹤禀宗轻笑,“我可没这么说。”
“少废话,看招。”阿斯愣怒吼一声,向他奔来,地面被踩的发出“咚咚”的震颤,令围观的吃瓜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子蛮力,纷纷为鹤禀宗捏一把冷汗。
鹤禀宗眼看着阿斯愣朝他扑过来撕咬,身体伫立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神死死盯着他扑过来身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狭长的一双丹凤眼冷冷的,临危不惧,就在阿斯愣扑过来的最后一刻,他的身影迅速一闪,翻了一个利索的跟斗,直从阿斯愣的头顶翻过去,立在他身后。
阿斯愣脑子反应过来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依着惯性还在向前冲,他想紧急往后倒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屁股被人狠狠踢了一脚,最后倒在了线外。众人受到惊吓,立刻退后一圈,怕他砸到自己。
“鹤禀宗,你不是个男人!”阿斯愣涨的脸通红,“你这个无赖!”
鹤禀宗背过手,云淡风轻的辩驳:“右效王此话差异,战场上风云诡谲,变幻莫测,我有我的打法,你有你的招式,你擅长近战,而我善远攻,我们不过是各展所长,若我依着你的打法,岂不是自己把脑袋送上来给你踢?”
阿斯愣想了想,觉得他说的确实挺有理,自己也不好仗着优势欺负他,传出去他的名声不好。
“那好,这一局算你赢,不过你别得意,接下来的两局我不会再让你了。”
鹤禀宗礼貌颔首,轻扯了扯嘴角,无言。
“把鼓给我架上来,狠狠的敲!”阿斯愣冲外吼了一声,便立刻有人将一面极大的鼓抬了来,“咚咚咚”的鼓声响彻云霄,极富有节奏,令众人热血沸腾。
第二轮比赛又开始了。
有了第一回的经验,阿斯愣也学精了,知道对面的男人不会按常理出牌,于是他心里也有了一个好点子。
他依着上一轮的打法,又迫不及待向他扑过去,迅猛如虎,嘴里还发出阵阵野兽的吼声。
他离鹤禀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忽然鹤禀宗又是一个极快的闪身,看不清人影。
阿斯愣的身体立刻做出最快的反应,快速转了个身,引得周围刮起一阵大风,一双勇猛无敌的拳头从风中穿过,对着空气打了一拳。
“什么?”他木愣愣的张着口,见前方毫无人影。
他身后的鹤禀宗瞄准时机,快速出手,右手利落且带有力量,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上的几道穴位,左手对准他的鼻子袭去。
他转身想反抗,拿肘部往后击打,被人将脖子上的穴位又是狠狠一按,周身的力气被卸掉,身后那人的力气极大,把他往后推了一定的距离,接着顺势一甩扔出了线外。
阿斯愣的脑中空白,耳边是“嗡嗡”的翁鸣声,他周身冷汗淋漓,脖颈处的那股死亡的气息依旧残留,他察觉到了对面男人的可怕之处,如果他不顺着他的方位走,真的会被他活活掐断筋脉而死。
“你是个小人。”阿斯愣骂道,“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人,你不会羞愧吗?”
鹤禀宗从衣摆下随意撕扯下一块巾子,面带嫌弃的擦了擦双手,然后就着阿斯愣冒火的双眼,轻飘飘的丢掉。
他‘好意’向阿斯愣解释:“在我们中原,人人都懂兵法,你可知什么叫兵不厌诈?对着敌人讲规矩,我不是傻就是蠢了。”
向用围在一旁笑的猖狂又放肆,惹得闼婆日都不满的朝他瞥了几眼,面色铁青的厉害。
“你这糙货,竟然连当年你向爷爷都比不上,想当年我与我二哥可是战了两天两夜才分出胜负,啧啧,我若是像你这般的,早就自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得了,哈哈哈哈。”
“闭嘴,闭嘴!”阿斯愣怒而扬了一把黄土朝向用扔过去,“有你这个黑炭团什么事,你这个长舌妇。”
阿斯愣骂着,忽然身前被暗影遮住,是鹤禀宗站在了他的面前,俯视他:“还打吗?”
阿斯愣朝地上狠吐了一口唾沫:“打,为何不打。”
“好”鹤禀宗点点头,向阿斯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