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就着几个泥腿子打击两句,你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就受不了了?眼皮子就这么浅?”
“我没有!”
闫一鸣在屋子里瓮声瓮气的憋出来三个字,就不吭声了,明显底气不足。
李梅去拍他屋的窗户。
“我管你有没有,别跟我这横,出来,拿绳子,拿扁担,我俩把小饭桌抬地里去,没人来,咱俩也不是没张嘴,你大娘嫂子们一大早来帮忙,分点菜给她们家也是应该的。”
闫一鸣备受打击,不情不愿的出来帮忙。
八仙桌倒过来,四条腿朝上,菜放在桌腿衬里面,不撒不滑,绳子围着四个雕花镂空的角穿过绑起来,半空中打结,一根扁担再穿过绳结,就能抬着走了。
“起!”
娘儿俩咬着牙,抬着本该多人抬的一桌菜下地。
好在闫老三的坟不远。
烧了几刀纸,闫一鸣恭恭敬敬的磕头,李梅骂骂咧咧的把死鬼男人骂一边,勒令他保佑儿子平安顺遂……
再放个长长的鞭炮,整个村子都被惊动了,两人又抬着一桌菜回家。
本家不来就不来,或许她会落下一个不好相与,连本家都不搭理的名声,但是本家那些人又能落个什么好?
自家亲堂兄弟留下的孤儿寡母都欺负,谁能保证不死在老婆孩子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