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她。”
“她?”
“非是水平。是她相信舞的那种念头。那股纯粹的信念,我自别余少年时后,再少见,这些年甚至未见过这样的人。你说我们这一辈也就罢了,我们的下一辈,现在除了狄飞章的女儿,剩下的几个孩子哪还有执着于舞一事的?”
“妙芙随了她爹太执着于成就,名次。”
“执着于成就名次也非就是坏事,”连云想起当年,“当年狄飞章不就是一心想要超越所有人,一路抢这抢那,但他到最后做得越来越好,抢来的东西真成了他应得的。你可记得当年狄飞章最后一击剑舞,我们都比不上他。”
“当年,”连玉往后坐了坐,“我还总记得当年我们六人一齐拜入师门的那日。”
遥想当年六人在同一宗门下习舞,虽所长各异,但每逢春末大比,群芳争艳,可谓是天下之绝景。
屋顶有块瓦松了,踩上去有声,连云砸了自己喝空的酒瓶过去,不满:“你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原本以为只有庸医一人,谁知他赔笑地爬出来后,背后还跟着个自己赔笑的姐夫。
连玉也觉得好笑:“你二人都多大岁数了,还听人墙角。”谁知这话合庆与析问寒以为是说他们的,另一边这二人也爬出来了。
合庆看见析为:“父皇,你们怎么也来了。”
析为有些尴尬:“这,今夜月色正好。我来寻你母后赏月。”
连玉懒得戳穿他,看着这兄弟二人:“你们又是为何?”
“狄叔叔搞得太吵了。”合庆很是诚实,“根本睡不了。”
析问寒跟在合庆背后爬上来,一字未说,默默走到连玉连云的背后坐下,安静得不像他。
梁丘亮屁颠屁颠跟着连云:“是啊,你看这宫里都快被他翻过来了。知道的是在找闺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特意在翻找什么东西呢。”
连玉同析为对视,后者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连玉又去瞧析问寒:“他找了这么久,也该有人去慰问一下。你且去吧。”
“是。”析问寒又安静地下去了。
“你兄长今日有些奇怪啊,”连云也觉得不对。
合庆:“阿兄他好像把人惹生气了。”
“谁?”
“把谁?”一下竖起了四双八卦的耳朵。
合庆丝毫未察觉他把他哥卖了:“不知道。阿兄今日回来问我他最近是不是很惹人讨厌,有一个人最近总避着他。我说肯定是那人自己的问题,阿兄他那么好,对谁都好,避着阿兄做什么。”
几个大人心下有了轮廓,连玉使唤道:“还不快下去帮帮你兄长,怎么能让他一人去处理这些。”
合庆屁股都没坐热:“母后,你刚刚又不说。”说罢还是飞身下去了。
几个大人在背后。
连玉:“我押一块玉,赌小寒快开窍了。”
“赌这有什么意思,我押把剑他开不了。”
......
手下来报:“城主,寻不到。”
“舞姬呢?”狄飞章面色不善。
“还在原处。”
“一本笔录都找不到?”
“城主赎罪。但我们查得大玉近日有舞姬频繁出入那处,似是和林七妹关系匪浅。”
“那舞姬叫什么?”
“扶寻冬。城主,还要找小姐吗?”
“找。”扶寻冬,狄飞章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
析问寒走过来:“狄叔。”
“嗯,”狄飞章面色好了些,“妙芙失踪我动作大了些,望你替我向析为连娘表示歉意。”
析问寒颔首。
今日他自知自己情绪不对,话少得可怜,眼下要腾出心来陪狄飞章演这场戏只觉得疲倦。但他好赖是他,明知是场戏,还是会讲:“定会无事的。”对人人都妥帖,本就是他习以成性的事。
狄飞章看了他一眼,便无了下文。
这一夜大玉深宫灯光通明,多的是人。
翌日外头传来消息,说是狄妙芙自己跑回了暮西,狄飞章顺理成章地向大玉辞别,他讲得实在冠冕堂皇,他说:“是我惯坏了妙芙,我既是她爹就要回去好好同她讲理。”
这话说得没人知道该回什么,只有西域那使臣磋绿日日跟喝多了一样,磋绿不屑笑他:“娃大了知道要喂奶了。”
更没人好接着磋绿的话讲,好在狄飞章跟转性了一般当时默认了这罪名。他急着要走,走之前还不忘向大玉阐明自己一番向好之心。
他言:“这些年暮西的舞无有太大变数,想来是没有向外开放学习的机会。不若从舞卿局中抽取不同批朝贡来的舞姬随我等一同回暮西,一来好促进不同舞种间的交融学习,二来也让我等再睹实大玉风姿。”
这话讲得让人难以拒绝,刚好又中了连玉析为的打算,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