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人走了吗?”
南雁好好说:“我又回来了嘛,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了。”
“既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南雁有些恼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我都没同你算你把我关了这么多天的账呢。”
“好,我不讲理,那你就不要再同不讲理的人待了。你走吧。”
南雁真是气上来了:“走就走,亏得我还怕你一个人待着孤单回来陪你!我今日就回朝东,你个没良心的!”气上来了南雁转身就走,步子才迈出去一步就被人拉得撞进怀里。
她听见六节讲:“你怕我一个人孤单?”
“我怕个屁。”
“南雁。”他几乎要叹气了。
南雁重重吸了一口气,直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六节答得很干净利落,南雁倒有些为难:“可我好像到今天,没有喜欢上你。没有那种想跟你许下一个来世下一个百年的喜欢。”
“不要紧,”六节闭着眼,他很想把头埋在南雁的肩上,“不要紧。你不想我一个人待着就够了。”
南雁想了想:“可我们这样的关系就很奇怪啊。”
“不奇怪。”
“奇怪。”
“不奇怪。”
“奇怪!”
“不奇怪。”
南雁没了耐心:“行吧行吧不奇怪,随你。奇怪的人。好了,松开。”她抬头看他,“算了,反正我以后老了要是没嫁人我就同扶寻冬过,大不了你就跟着我们两个过。”
“嗯。”他伸手整理了一下她的发丝。
六节第一次有了把扶寻冬推析问寒的想法,什么一起过,南雁只能同她过。
......
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人算好了的扶寻冬回到寝室,外面乱得很,结果里面一屋人都没睡。跟夜里的狸奴一样个个眼睛都亮着,扶寻冬刚进屋子实打实吓了一跳,还以为又回到了山里的夜。
袁华婉好好地站着,瞧她:“你们做细作的还真是辛苦,成天这么早出晚归的。朝东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卖命呢?”
扶寻冬勉力笑笑,石榴迎上来:“小姐,你没事吧?听说你被那狄家小姐绑了?”
“无事,”她看向袁华婉,“你呢?”
后者中气十足:“我能有什么事。狄妙芙疯了绑我,现在不就轮到她倒霉。”
“她?”扶寻冬显然不知道。
公西丽雅开口:“狄妙芙丢了,她爹现在跟疯了一样满宫找人。你没见外面现在闹翻了,吵得很。”
“她怎么会丢呢?是谁绑了她?”
扶寻冬是真不知道,石榴也静静听着,独丁兰一个人半坐在床上认真做着自己的事。
袁华婉十分不屑:“丢什么,做一出戏给别人看而已。谁稀罕绑她,五谷不分六畜不熟的,绑了有什么用。”
“你识五谷?”公西丽雅忍不住笑她。
袁华婉:“我跟她怎么一样,我比她中用多了好吗。”
扶寻冬:“所以是什么戏?”
“傻呢你,她疯了绑我和多俊,现在怎么样也要给暮西上下一个交代吧。为什么送出来要替暮西人争光的舞姬会被自己人绑了,做出这么让上下寒心的事他爹怎么也要给大家一个交代。更何况,我和多俊都不能算常人,我爹在暮西怎么也有小半的权,多俊家里虽然没落了,但早些年美名总是在的,连我们这样的都要受她迫害,暮西的百姓不得吓死了。不过我猜这事眼前还是没传到百姓那。她爹这出戏演得多及时,只要她也失踪,这事就能暂且先缓缓,等缓过这阵,不论是推脱给别人还是绑了我俩事出有因,总都比现在直面她做的这蠢事好。”
石榴听得直摇头:“你们暮西真复杂。不像我们朝东现在是代后掌权,日后是六皇子掌权,他们说什么底下人做就好了。”
“我们才不讲大玉这套礼,我们也不做朝东这套生来有就有的姿态,我们暮西讲究的是实力,能者上位,只有最强大的能者才能带领暮西城走向更好的发展,给子民最好的生活。”
扶寻冬点点头,她有点困了。
“那这出闹剧要闹到什么时候结束才合适呢?”
“谁知道,演戏的总要等到看客都散了才好下台吧。”
......
连玉连云两姊妹拿了点吃食半倚在屋顶上赏月。
连云手里拿酒,她问她姐姐:“不下去看看?你这宫里都快让他拆了。”
“看什么,他总要闹这一遭才好应付那边。诶,”连玉换了个姿势,“妙芙这孩子。”
“你对扶寻冬有印象吗,朝东来的舞姬。”
“有,那个勇敢的姑娘。听阿情说她进步良多,人也刻苦。”
连云眯了口酒:“我教过她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