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学成,我一定带你回家。”
“好,你在宫里也是,照顾好自己。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析问寒招来人:“送这位姑娘一程。”
“是。”
看着南雁一步三回头的身影,析问寒由衷感叹:“她怕是普天之下唯一一个觉得六节可怜的女子。”
扶寻冬看他,那我呢,是普天之下众多受到你恩泽的众多人之一吗。
眼神被捕捉,析问寒低头看她:“怎么了?”
“无事。”
想到什么,析问寒从怀里掏出两块泥叫叫:“给你吧,刚刚见你觉得有兴趣便买了。”
欣喜还未持续一刻,扶寻冬看得见另一只泥叫叫,析问寒顺着她眼神看过去,解释道:“这只下次让合庆给小安吧。小安上次来吵着要合庆的那只。”
小安,小安是谁。小安也是众生里像我一样受你随手散出去的善心的一人吗。
她,也是女子吗。
扶寻冬咬着自己的自尊心:“不必了,析公子。我只是未见过这东西,多看了一眼。谢谢你的好意。回去吧。”
她的语气没有南雁那样大起大落的开合,她知道自己与析问寒的关系根本不配她多想多思多敏感,可她也有守着自己这份隐秘的心思咬着自己的自尊心的权力拒绝。这是她给自己留的体面。
析问寒收回手:“抱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二人一路无言走回了宫,又是这样好的月色,气氛却和上次出宫完全不一样。临到要进宫了,析问寒忽然站住拦下她:“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总觉得好像近来一直在惹得你不快。”
做什么要做得这么妥帖,扶寻冬眼下恨死了他这份妥帖。
她憋着情绪:“你没有做错什么析公子。”
“你可以同我说实话的。”
她突然就有点小爆发了:“这就是实话!”声音一提高自己都惊了,声又小了,“你真的没做错什么。是吾自己的问题,快走吧。”
留析问寒在她背后一步。
析问寒傻在原地几下,她就走远了。
他是真的,有些迷茫。
晚上,析问寒提溜来合庆:“我有话问你。”
“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阿兄,拎我做什么。”
“我最近干了什么讨人厌的事吗?”
“你在说什么阿兄,这满天下谁疯了讨厌你,你对谁都那么好。”合庆又讲,“阿兄,你莫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最近母后和姑姑她们都想着法问我这事,你要有就直接跟她们说嘛。缠着我算什么。”
析问寒默了一瞬:“我最近好像总惹到一个人。她好像有点避着我,又有点不快。”
“那就是那人自己的问题,你这么好,对谁都好,她不快什么。”合庆也是个没经过情爱的蠢小子,“好了阿兄别想这个了,妙芙姐姐丢了,那狄叔叔都快疯了,满宫上下找她呢。”
“我知道。”刚刚在外面,就有人告知他此事了。
析问寒拎住合庆:“那日那不人不鬼的东西你可还记得,若是再遇上,要杀出去也要叫人同你一起,切不可自己独自上前。”
“知道了阿兄,知道了。啰唆死你。”
......
“六皇子,”纸七站在牢房外,“已确认狄家小姐失踪。”
“知道了。”六节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纸七看不见他,他也不想见人。“你出去。”
“是。”纸七语调平稳地答道,出去两步声音竟小小地抖了一下,“南,南姑娘?你不是同他们走了吗?”
南雁无所谓道:“又回来了啊,原来你们在这,我说呢满屋子都没人。”
地上好像有团东西,南雁看得不真切:“六节呢?”
纸七不敢说话,眼睛看过去,人立刻有眼力见得滚了。纸六还在门口喊他纸七纸七你看到雁姑娘了吧,被他一把捂住嘴拖走,蠢货,怪不得连扫两个月茅厕。
南雁走进去,内里昏暗。
蹲下来借着一点月色才确定眼前这人真是六节。
她问,你怎么不点蜡烛。
六节缓缓抬头看她,嗓子都是哑的,他问:
“不是同人走了吗。”
南雁惊觉眼前这人好像哭过,眼睛也红,鼻尖也红红。
【1】陶响球:陶响球是一种重要原始乐器,也是最早的声音玩具。出土的陶响球都是陶质的球形,中间是空的,里面装有弹子或沙粒,摇动时哗哗作响。以上这段来自网络
【2】泥叫叫:一种可以吹的哨子,五颜六色。外表涂上油后,又黑又亮又好看,适宜儿童玩耍。这段解释来自网络,这里很多风情民俗我是按着唐代的特色搜的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