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呢?”
“善良、正直,对人很好。长得很好,文经武略都胜于常人。”
“你等一等,”南雁觉得这人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未等她想出来,这人就来了。
析问寒进六节的牢笼跟进自己家一样轻松简单,捣鼓了两下,还纳闷:“这锁怎么没锁呢。”
走进来,兔子跑去他脚边,他抱起来:“走吧。”
走到半路上,南雁想起来她是不是听过六节说起这人:“你是大玉的储君?”
“嗯。”
“哦,”南雁看看忽然又不说话的扶寻冬,又看看这人的背影,她戳戳扶寻冬用口型问道是他?扶寻冬怕让他知道,下意识都想捂上南雁的嘴了。南雁这时机灵得很,立刻就知道了,闭上嘴让她安心。
只是走了两步,南雁又问:“为什么这一路都没有守卫。”六节明明说了她要是跑走,就打断守卫的腿。
析问寒回头看了一眼南雁:“我进来的时候便是这样。只有门口站着两个人,想来那二人也不会是守卫,只是通风报信的。其实你若是真想跑,未必是跑不脱。”
扶寻冬:“那门口的守卫如何了?”
“迷晕了,”析问寒是见南雁表情不对才这样讲,其实他来的时候只是说了几句这两个守卫就让开了。足可见六节不是在关着犯人。
析问寒都要有些好奇了,那六节费了这么大周章守着一个女子是要做什么。
“迷晕?”知道他是扶寻冬的心上人南雁难免就代入了姊妹的身份开始挑着挑那,“别人出场都是唰唰几下就解决了一堆人,你怎么用迷晕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析问寒耐心很好:“有用就好,管是什么法子呢。”
南雁还想挑点什么,被扶寻冬拦着,扶寻冬小声求她:“南雁。”
好吧,南雁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越往前走越见到前面的光亮她越觉得心里不安,终于她站住:“等等我,我落下东西了。”转身往回跑。
看着她跑远,扶寻冬才问:“我们就这样走了,六皇子知道了是否会不快?”
“放心,六节手下的人岂会是我随便就能迷晕的。我既然能进得来这里,想必他是知道且同意的。”
扶寻冬状若淡淡道:“析公子似与六皇子关系很好。”
他倒是真不避讳:“幼时关系很好,常在一起玩。后来大家都长大了,见得虽少了,但情分总归还在。”
南雁进了监牢转了一圈,实在不知落下了什么拿了把兔子常吃的草走了。
三人就此出了没有天光的地牢。
南雁眯着眼躲到扶寻冬背后,她其实比扶寻冬要高,只好佝偻着背:“好晒,睁不开眼睛。”
“太久没见日光是这样。”扶寻冬抬起手臂替她挡了挡,这一刻她身上罩着的光都变得柔和,析问寒看着竟有些走神。
“析公子?”
“啊?”
她又问一遍:“我们现在就回宫吗?”
“不急,”析问寒讲,“丢了两个领舞宫内现在正乱着呢,玩会再回。”
她想起袁华婉和多俊还是有些担心:“他们二人,”
“不会有事。暮西内部势力交错,袁华婉和多俊家中几代与狄家多有往来,狄妙芙再如何疯,除非疯到想看她父亲落到众矢之的否则都不会对此二人下手。”
“那就好,”扶寻冬顺口讲道,“最后还是要看家世。”
“非也,多......也有人家道中落但受人尊敬。我无法正义凛然地告诉你家世不重要,重要,但人活一世还是有靠自己之力可夺得的东西。”
南雁抬起头,眼睛终于舒服了:“你说话比六节文绉绉多了。不过说的话不难听。”
几人相视,终于去闹市狠玩了一遭。
从空竹绕到陶响球【1】,路过泥叫叫【2】和拨浪鼓,中途还买了些吃食,天色终于暗下来。
扶寻冬先提出:“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嗯,”析问寒看向南雁,“这位姑娘呢,同我们一起回宫吗?”
“我?我不了。”
扶寻冬拉着她:“那你要回哪?”
“回六节那呀,不然他一个人待着多无聊。”南雁说得很轻巧,她就是觉得这样才是对的。
扶寻冬有些为难:“若是六皇子再把你关起来呢?”
“他把我关起来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啦。不过我也不喜欢关起来,他再关我就再不和他说话,他总会明白这不是个好方法吧。不用担心我啦,六节是个好人的。”
扶寻冬也不知还能说什么,她握住南雁的手,讲不出话来。
南雁倒是安慰她:“好了呀,你们快回去吧。我真的不好跟你走的,我要是也走了,六节好可怜的。”
扶寻冬只得同她告别:“保护好自己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