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立学校的人!让他们学习骑马或任何所谓滑稽的富人运动……也许是高尔夫!”
“见鬼!”诺埃尔皱了下眉,“该死,我没法反驳你!但不管他们玩什么,他们必须得会踢足球!”
“噢,太强横了吧,Noely……”乔琳调笑着吻了他一下。
诺埃尔笑着挑眉,“没错,小混蛋们用我的钱,就得会踢足球!”
在闲聊中,11楼到了,管家已经为他们打开了电梯门,向他们问好。
乔琳下意识挤出了一个微笑,打了个招呼。她随即又做了个深呼吸,诺埃尔见状便握紧了她的手,表示安慰。她回了他一个微笑,率先走出了电梯。
起居室里玛丽亚正坐在钢琴边上,乔琳看得出来,妈妈正心神不宁,看来这屋子里紧张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她轻声叫道:“妈咪……”
玛丽亚闻声立刻从琴凳上站了起来,她状似平静看向乔琳,微笑道:“乔……”
她随即意识到诺埃尔也在,于是转向他说:“诺埃尔,很高兴又见到你。”
“玛丽亚,”诺埃尔礼貌地同她问好,“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在管家为他们端来茶水后,乔琳让诺埃尔一个人在起居室待着,她和妈妈去了书房聊天。
“乔,”玛丽亚迫不及待想要抱一下女儿,“我很抱歉,我真的……”
“不,妈咪,”乔琳回抱了她,“别道歉,我才是该道歉的那个人,我很抱歉,我就那么离开了……我太自私了,妈咪,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全世界你应该是最后一个对我撒谎的人,可你一直在对我撒谎,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对不起,妈咪……”
乔琳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她看起来就像是个犯了错的七岁小孩,让玛丽亚的心都要碎了。玛丽亚当然觉得女儿那天那么决绝地离开简直伤透了她的心,可她更不能忍受的是看着乔这样哭泣。
“天呐,别哭了,”她紧紧地抱住了女儿,“别哭了,我原谅你,我原谅你,宝贝,是我不该对你撒谎,我原谅你了。”
她越是这么说,乔琳就哭得越凶。“妈妈,对不起,我真的太像个混蛋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当时只想跑得远远的……”
玛丽亚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想起了丈夫去世时女儿的表现,乔那时候表现得就像没有这回事一样,甚至出现了一段时间的记忆缺失,就好像乔明明知道父亲去世了,却无法把这个信息同她自己的情绪连接起来。尽管后来乔的情况好转了,但是她还是会惊恐发作,她们不得不做了很多心理咨询,直到乔度过青春期才停下来。
这就是玛丽亚为什么如此笃定女儿会回到她身边,她们一直以来只有彼此,即使乔因为突然接受不了事实离开,她也会回来……
“没事的,甜心,我永远原谅你,这世上没有人比我爱你更多,”玛丽亚温柔地抚摸着乔琳的后背,“你不用担心我会不爱你,我永远爱你。”
她越这么说,乔琳就哭泣得越凶,甚至哭得打起了嗝。
乔琳哭得太厉害了,以至于隔壁房间的诺埃尔都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象征性地敲了敲没闭上的门。
“抱歉,但是……乔,你还好吗?”
乔琳抽噎着回答:“我还好,没关系的,Noely,去喝茶!”
“好吧……”诺埃尔皱着眉坐了回去。
诺埃尔这一打岔,乔琳的哭泣终于停了下来。她擦掉了泪水,向妈妈再次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不该那样对你。”
“我原谅你,”玛丽亚微笑着摸了摸女儿因为哭泣而泛红的脸颊,“你只是个孩子,你可以犯错误,没关系的。”
“所以你会去看他吗?”
玛丽亚皱起了眉,“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他帮我查了查,文森特已经离开监狱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他肯定已经不在纽约市了。”
“那米尼奥先生?”
玛丽亚立刻竖起手指制止了乔琳继续说下去,她冷冷地说:“即使他死了也跟我没关系,他仍然有三个活着的儿子,我想他可能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明白了,妈妈……”乔琳明白了妈妈的态度,她仍然对一起长大的哥哥有一些感情,却不愿意再跟生身父亲有任何牵扯。
“来吧,宝贝,”玛丽亚转变了语气,“你飞了这么久一定已经饿了,厨师一定已经把你喜欢的奶酪卷准备好了。”
“下午三点就吃奶酪卷吗?”
“这难道不是喝茶的时间吗?诺埃尔是英国人,对吧?”
“是的,妈咪。但他是曼彻斯特人,对英格兰的北方人来说,他们说茶就意味着晚餐。”
“随便吧,”玛丽亚耸了耸肩,“你跟英国人交往太多了,反正我们是意大利裔美国人,我们可以在任何我们想要的时间吃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