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月漓阁中,妘挽正在处理宫务,侍从禀告说桑先生进了畅春阁,妘挽便叫小春子在畅春阁外守候,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她。柴桑是辰时末进得畅春阁,至午时方得出,小春子得了消息立马去月漓阁回话,“启禀太子妃,太子殿下与柴先生相谈甚欢,殿下已经封了先生为布政属詹士,过两天就可以上任了。”妘挽听后甚是欢喜,放下手中的笔道,“既是如此,我要这个好消息告诉师父和岚烟。”正要往外走的妘挽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拉着一旁的蒋姑姑的胳膊撒起娇来,“好姑姑,好姑姑,宫务呢,已经处理了七七八八了,您就容我出去一会儿嘛,我保证很快就回来了。”蒋姑姑架不住妘挽的软磨硬泡只道,“好吧,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您可一定要回来。”妘挽高兴地抱了一下蒋姑姑,道,“辛禾,我们走。”说完一溜烟儿就出了月漓阁。
来到太学,妘挽直接去了渊文阁,并让辛禾去请张岚烟。来到渊文阁,还未入屋内,妘挽便喊道,“师父、师父,有好消息。”等进了屋,函公看着气喘吁吁地妘挽道,“看把你高兴的,何事啊?”妘挽平复了气息,先是一拜,后道,“柴先生....被太子封了詹士,不日就要上任了。”函公似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嗯了一声,便继续看书了,倒是岚烟好巧进了门,听到妘挽所言,高兴地无以言表,“太子妃所言可真?”妘挽笑道,“千真万确,虽说詹士不是多大的官,但这只是开始,如此你便可以放心了。”函公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随后道,“柴桑的事,既已定,我的徒儿,你也该来渊文阁帮为师的忙了吧,你看看,好多书卷等着你誊抄呢。”妘挽一听,瞬间便愁眉苦脸起来,她悻悻地走到函公面前道,“师父啊,徒儿.....正好有事要同您商量.....”
章琚宫中,武王正在同太子商议朝堂纳新之事,议得差不多了,武王道,“听说东宫的庶务如今是太子妃在打理?”凤凛道,“回父王,正是。”武王笑道,“管理东宫本就是太子妃的本分,可孤听说,太子妃一直还在忙太学的学业,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所冲突。”凤凛道,“回父王,太子妃午时前在东宫处理庶务,午时后去太学,虽是辛苦了些,但儿臣见她倒是....乐此不疲。”武王笑道,“想不到太子妃也是好学之人啊。想当初函良被俘入炎国,发誓一生不事二主,如今倒是对太子妃另眼相待,想来....也是太子妃的造化。虽说函良在太学多年,而太子妃来炎国年岁尚浅,但万事皆难预料,凛儿....你可明白父王的意思?”凤凛颔首道,“父王放心,其中厉害关系儿臣清楚。”武王点头道,“如此甚好。”这时一个公公进屋跪禀道,“启禀王上、太子,北境传来战报,北狄无视我国诚意,不仅打退了我国的使臣,还出兵侵占了平城等多个重镇。”武王拍桌怒道,“大胆蛮夷,如此猖狂,是未把我炎国几十万铁蹄放在眼里。来人,宣众卿鸣鸾殿议事。”“是。”得令的公公很快便退下了。
鸣鸾殿上,众臣议论纷纷,驱赶使臣,这样的举动无异于宣战,所以现在大家议论的无非是这场战怎么打,由谁去打而已,论兵力北狄自是不敌炎国,所以此战并不困难,为了战功大家都纷纷自荐。丞相谢安见太子并不发话,便道,“臣...认为太子殿下在中山之战中尽显我炎国风范,北境之战由太子领兵是众望所归。”支持太子一方的朝臣纷纷响应,凤凛笑道,“为炎国效力自是儿臣的本分,若父王应允,儿臣定能大胜而归。”武王看着凤凛,点了点头,正要发声,一旁忍耐多时的南宫硕跪下道,“王上,南宫家世代与北狄交战,更熟悉他们的作战方式,恳请王上派南宫家出兵。”谢安笑道,“南宫司马忠心可鉴啊,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吗,不如....”谢安话音未落,玄武军副将南宫硕的胞弟南宫涛跪下道,“王上,臣愿立下军令状,不夺回炎国国土誓不罢休。”南宫硕看到南宫涛如此冲动,本想出言阻止,凤凛笑道,“南宫将军如此忠肝义胆,本宫自愧不如啊。”武王看了一眼凤凛道,“既如此,此次北上作战就由南宫涛将军领军出征,本王在此摆好酒席,等将军大胜而归。”南宫涛甚是自信地道,“谢王上隆恩。”
司马府中,大家都在为赢得这次带兵打仗的事而兴奋,只有南宫硕和南宫垚略显担忧,南宫涛道,“大哥,我真不知道您在忧心什么,北狄什么路数你我都再清楚不过,此战定胜。”南宫硕道,“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你立下军令状,太过鲁莽。”南宫垚道,“二叔,父亲的担忧是有道理的。”南宫涛从来都看不上南宫垚,他大手一挥道,“你懂什么,若不是我立状,这次战功又要被太子抢了去。一年多了,每次出征都是太子,我们南宫家的刀就要顿了。”南宫硕点了点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这次准备带谁出征啊?”南宫涛道,“伡儿是我儿子,自是要跟我出征的,不过慧儿吗......”南宫硕道,“慧儿就留在家里吧,她如今那样的名声,还是安分些好,不如这样,祯儿也不小了,也该上战场磨炼一番了,如今是个好机会,你且带他去吧。”南宫涛笑道,“还是大哥考虑周到。”
南宫慧得知此次出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