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带自己时,颇为生气,“爹爹好偏心,出征总是带着哥哥,都不带慧儿。”南宫涛道,“打战又不是儿戏,你一个女儿家,找个好婆家才是真的。年前因为你的事,咱们南宫家没少受气,连年节的份例都少了不少,你大伯为了你的事不少费心,咱们卖个人情给他也是理所应当的。”南宫慧别过头去,想着这大半年自己受得委屈,不禁落下泪来,南宫涛看着心疼道,“慧儿放心,等爹爹这次打了大胜仗,咱们二房也算扬眉吐气了,他们到时都要来巴结咱们,看谁还敢说你的不是。”南宫慧破涕为笑道,“嗯,慧儿等着爹爹凯旋而归。”
书房中只有南宫垚和南宫硕,南宫垚道,“父亲,二叔这次这么冲动,怕是听了不少那些门客的怂恿。”南宫硕道,“你二叔有勇无谋,偏偏好听华而不实之言,哎,不过这次.....慧儿毕竟是他的爱女,他如此做....不过是想给她挽回些颜面罢了。”南宫硕在房中来回踱步良久道,“这样吧,垚儿,你亲率一队骑兵,跟在大军后面,若有什么,可做接应。”南宫垚道,“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得了王令,南宫家便开始为北征做起来准备,一日南宫涛来到兵甲库,兵甲库是南宫家存放兵刃、甲胄之所,新制造的弓弩、铁箭便存放于此,南宫涛看了看库中的存货道,“把这些弓弩和铁箭全部搬走。”管理兵甲库的属官道,“将军不可啊,二公子有令,各种需按份例领用,不可多取啊。”南宫涛道,“二公子有令?二公子的话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给我搬,出了事让他找我。”属官见状亦不敢多言,只能任由他们搬走了全部的弓弩和铁箭。之后,属官赶紧向南宫垚禀告,南宫垚并未多言,而是更加忧心忡忡,他忧心的不是南宫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而是北征用不了如此数量的弓弩和铁箭,这些兵刃虽然厉害,但杀伤力过大,若是全数用上,不知会有多少无辜之人遭殃....
很快南宫涛的军队便整装完毕向北境出发,因为南宫涛想速战速决,并未带多少补给,所以士兵轻装上阵,日夜行军不出时日便到达了平城之外,许是想试试飞羽铁箭的威力,许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此时南宫涛并没有率骑兵攻城,而是用飞羽铁箭战前开阵。大军每向前挪动一里,成百上千支飞羽铁箭凌空而下,不仅射穿了城墙,更是射穿了民舍,倒下不仅有北狄人,更有无辜的平城百姓。作为炎国人,他们原本以为自己等来了王师救兵,却不成想等来是比北狄人残忍百倍的地狱之师,没有人能跑得过利箭的飞速,没有人能躲得过利箭的破胸穿堂,父母为了保护儿女、丈夫为了保护妻子,一同死于箭下者不计其数,救命声、哭喊声在城中不绝于耳,平城片刻沦为了人间炼狱。
直到最后五里,南宫涛的军队才停止射击,由骑兵撞开了城门。入城后,原本战领平城的北狄人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呈现在众人眼前是死伤无数的平头百姓,看着平城惨烈的境况,南宫祯不忍道,“二叔,平城百姓死伤惨重,我们要善加安抚才是。”南宫涛不甚在意道,“大战中伤及无辜在所难免,你不常上战场,慢慢就会习惯了。”南宫祯皱眉道,“可是北狄人呢,不是说平城被北狄所占吗?可如今看来城中并无多少,实在是太奇怪了,二叔不得不防啊。”南宫涛笑道,“那些北狄人定是被我们的飞箭吓破了胆,四散而逃了,侄儿过分担忧了。”
是夜,大军在平城修整,扮成普通百姓的北狄人趁着夜色,兵分三路,一路前往南宫涛的住所,一路前往军队粮草辎重所在,一路前往难民汇聚的避难所。南宫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神不宁怎么也睡不安稳,不同于南宫祯的多思,南宫涛早早就睡去,做着他胜利回朝的春秋大梦。
此时,屋外几个黑衣人悄声翻墙而入,因为士兵们都是日夜兼程,早已疲惫不堪,黑衣人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守卫,长驱直入南宫涛的卧房,轻而易举地结果了这个白日里还威风凛凛的大将,还一把火烧掉了南宫涛的卧房。很快大火便熊熊燃烧起来,南宫伡最先发现火光,他赶紧集结人员救火,可这把火也是讯号,看到火光的北狄人顺势将防备同样薄弱的粮营也一把火付诸一炬,而此时混入难民的北狄人趁机挑唆百姓与南宫家的士兵发生了冲突,南宫伡忙着救自己的父亲,南宫祯毫无应对如此乱局的经验,庞大的军队群龙无首,城内片刻大乱起来。
正当这时,北狄五王子皋落赤如率领北狄骑兵从天而降,里应外合很快攻入城内,南宫家的军队毫无应对之力,如同草芥一般任人宰割,南宫祯眼看形势危急,顾不得许多,拉着南宫伡在少数亲兵的保护下好不容易突出重围,一路南下。南宫祯和南宫伡这边逃难,皋落赤如的骑兵在后紧追不舍,若不是遇上南宫垚接应,这两个少年将军怕是早晚要落入北狄人手中。
妘挽得知南宫家战败的消息时,正在渊文阁,她很是惊讶,而函公倒是颇为镇定,妘挽不解,“怎么会败呢?且不说南宫家此次北上装备了飞羽铁箭,单论军力,北狄军就逊于南宫家,是以在北境常年被南宫家压制,怎么会输得这么惨?”一旁的函公倒是轻笑了一声,妘挽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