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啊。
扶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喝醉过了,如今大醉一场,她只想耍剑。
浅紫色的衣袍在月光的照耀下笼上了一层白绒,细细的金丝折射出淡淡的光芒,衣身是紫到烟灰色的渐变云绸。
握剑背手站立时,发丝与衣摆共舞,腰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银铃,被风吹动隐隐作响,空灵的声音像远处飘来似的。
接着她便舞起了剑,手腕翻动,剑光伴着那月光闪动,身形也跟着翻转,一瞬点剑而起,如游龙破风,耳边只有猎猎的风声,还夹杂着微弱的银铃声。
池锦目光死死锁定扶云,一边看一边回想扶云上一秒的动作,他甚至拿出了之前被他丢在储物戒空间角落里的那把剑,跟着扶云的动作一起舞起了剑。
崔折枝不懂剑,他便原地打坐,闭眼消化刚刚涨起的灵力,希望能再上个境界。
颢术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有事干呢,也不叠花生米了,化成了本体趴桌子上睡觉。
一剑舞罢,扶云感觉脑子还是有些晕,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空羽,备水。”
池锦不知道师父在叫谁,不过这里就他们四个,兴许是喝醉了瞎叫的。
他没管还在修炼的崔折枝,不打扰他突破,捞起桌上的颢术就去给自个师父备水去了。
扶云放下剑,站在浴池边抬起两只胳膊。
其实不需要人备水的,浴池里的水是常热的,只是听话的池锦一时间没想起来,看到冒热气的浴池刚想离开,就被自家师父这个动作整懵了。
这也没别人,池锦叫醒颢术。
“醒醒。”
“嗯?怎么了?”
颢术眨巴眼睛问他。
“你老大干嘛呢?”
池锦用颢术的语气问他。
他就瞄了一眼就明白了好吧,他主人怎么那么笨!
“老大这是要人伺候他宽衣,这不很明显吗?快去!”
然后他就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了。
早说嘛,他以为这什么神圣的仪式呢,沐浴之前还要吸收一下天地精华什么的。
手脚麻利给师父宽衣后他就走了,关门前不放心又瞅了一眼。
然后没给他魂吓出来。
他师父在干嘛?
扶云把边上架子上的花瓣全倒进了浴池,还拿起一片放手心呼气吹了出去。
就很……违和。
何止是违和,池锦觉得其实他也喝多了。
赶紧关门回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他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