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跟阿不福思决斗,也能把阿不福思干掉。总而言之,在葬礼上打断阿不思的鼻子也太过分了。坎德拉要是看到两个儿子在女儿遗骨旁大打出手,准会伤心欲绝。可惜盖特勒没能留下来参加葬礼……他对阿不思会是一个安慰,至少……”巴希达喃喃地说。
墙上的挂钟正在急速行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这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暴雨天,巴希达·巴沙特喝光了所有的茶。她啰啰嗦嗦了好半天,逐渐困倦不堪,最终倚在沙发靠背上睡去。
她面前的茶几上只立着一个茕茕孑立的残着茶叶的盖碗。就像她每天的日子一样孤零零又无人问津。
没人注意到,摆盘里,一个倒扣的盖碗上凝结着一点水光。也没人注意到,她身后的五斗橱里,一些银质镜框里空空荡荡,正如她旧阁楼的床底一样。
在淋漓而下的暴雨中,戴着兜帽的人从巴希达·巴沙特的房子里匆匆走出来。那人飞快地越过纵横着泥浆和杂草的花园,灵活地一闪身,钻到房子旁边的那条狭窄得仅容一人穿过的小路上。
在钻进小路的瞬间,他的影子忽然变得瘦长且高,一缕铂金色在他兜帽下闪现出来。
德拉科藏身在漆黑狭窄的小路上,两边是房屋之间的隔墙。他在冷雨中紧张地喘息,因为脑袋里装着的、令人震惊的、巴希达有关邓布利多的洪水般的记忆,而感到精神幻灭、身心俱疲。
他不知道这些记忆有多少是真实情况。哪怕有一半是真的,也足以令世人震撼。
他衣服的内袋深处是几张照片,这并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那封信件。
那封年轻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写给年轻的盖特勒·格林德沃的信件。
然而,他不能再耽搁了,他没有时间去感慨万千,因为猛烈的雨水正透过兜帽渗到他铂金色的头发上。在它们打湿那些照片和信件之前,他要赶紧离开这里。
他掏出了门钥匙。几秒钟后,他的身影倏然消失,就像他从未出现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凄风苦雨中一样。
伦敦,翻倒巷,下午三点。彤云密布,骤雨欲来。
两个带兜帽的身影匆匆在曲折离奇的小路上兜转。
“这里。”男人说,停在一个歪歪扭扭的二层房屋前。他没有推开一楼的门,而是绕到房子后面,顺着一段有些腐朽的楼梯向二楼走去。
他敲了敲门,不过多时,一个妖精打开了门,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他,以及他身后那个把脸掩藏在兜帽下的女人。那女人用一条暗色的丝巾裹住了脸颊两侧、额头以及头发,只露出一小片苍白的脸。
“我找阿贝尔。家族生意,特别服务。”西里斯说。
“请进。”那妖精把门打开,让这两位掩藏自己的客人进来。
“有何贵干?”前台的妖精正在把一些金器压成扁状,抬起眼睛,透过眼镜片打量了他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问。
“取货。特快加急件。昨天订的货。”西里斯说。
“名字?”妖精拿起旁边一本破破烂烂的预约薄,翻了几页,随口问道。
“R.A.B.。”西里斯抬起灰色的眼睛,轻声说。纳西莎抬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妖精细长的手指在某个名字上顿了顿,点了点头,显然是找到了这个名字。
“等等。上一位顾客还没走。”它扬起下巴,冲旁边的座椅点点头,“坐在那儿等等吧。”
他们默默无言地在旁边坐下,注视着那妖精继续压缩金器,手法颇为娴熟。
“雷古勒斯不会愿意的。被你这样的家族叛徒利用名字。”纳西莎小声说,脸上出现了一丝鄙夷。
“你什么也不知道。”西里斯冷笑一声,厌倦地看了她一眼,“空有脑袋的花瓶。”
“嘴巴放干净点。”纳西莎厌恶地说。
“你先开始的。”西里斯冷漠地说。
纳西莎瞪了他一眼,知道自己不能同这个桀骜不驯的堂弟一般见识。起码,在拿到那个该死的金杯前,激怒他并无益处。
“我很久没听到过他的名字了。”她按捺着自己的火气,缓和了语气:“沃布尔加姑姑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件事。我们都知道雷古勒斯多半丢了性命,可是他的尸体从未被找到过……”
“你怎么知道他丢了性命?”西里斯怀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内幕吗?”
“别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是食死徒,也不知道黑魔王那时候究竟对他做了什么。”纳西莎冷着脸说,“但凡你能好好研究一下家族挂毯的功能,也不至于提出这种问题。绣着他名字的金线褪色了。只有去世的人的名字才会褪色,你这个蠢货。”
“这种早就该烧掉的老古董,只有你才会当成宝。”西里斯不以为然地说。
“哦——既然你这么不以为然,怎么不把它从墙壁上拿下来呢?我注意到,你还保留着它呢。”纳西莎似笑非笑地说,“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