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走。
风剑恪守职责,尽心保护姬樾,却又很识趣的离他们几步远,瞧着这两人打情骂俏,他一贯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快除夕了,凌府张灯结彩,夜晚一到,灯火阑珊,十分漂亮。
凌府人不多,以前只有凌寺羽两兄妹,管家张伯,一个小厮张狗子,一个丫鬟张丫,一个婆子张妈,他们是一家子。
四人是渭水干旱时逃难到姑苏的,在姑苏无家可归,张伯带着张狗子给富贵人家做体力活,张妈带着张丫给人洗衣做饭。一家子分在几个地方干活,想聚在一起很不方便。
后来凌寺羽在姑苏置办了宅子,准备找几个下人,张伯带着儿子来找活干,人很老实也很肯干,凌寺羽便留下爷俩。
再后来张丫被雇主家的老爷占便宜,哭着到凌府找张伯,凌寺羽觉得一家子分开也可怜,自己这里也需要煮饭洗衣的人,干脆让张妈和张丫也过来帮忙。
如此,一家四口总算团聚。
凌府对张家人很好,还特地将前院的偏房给一家四口住,后院除了打扫很少让他们伺候,在凌府干活倒是轻松,他们一家四口也很满意。
所以,快过年了,凌府并不冷清。前院有张家四口,后院又多了姬樾和风剑,日子仿佛又回到天邑山的温泉山庄。
除夕当天,凌清溪先到医署同无家可归留在医署的徒弟们吃了顿团圆饭。谢蕴与章向文也在,只是谢蕴比之前更加沉默,静静的吃自己的,偶尔趁林清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瞧她几眼。
章向文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有时也觉得凌清溪怪心狠的,谢蕴在京城为她服丧四年不娶,转眼凌清溪就将他拒之千里。
但感情这种事情,不是当事人,他又怎好说些什么?再则,中间还掺和着太子殿下,他更不能多言。
下午凌清溪回到凌府,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分了一桌给张家人,留一桌放到后院。后院里特意搭起一个火堆,四人则坐在火堆旁的大理石桌凳上,石凳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羊毛皮,很是舒服。
四人吃吃喝喝,凌寺羽聊了些沪城的风土人情,说沪城靠海,又有江,那里有各种的河鲜海鲜,很是美味。
凌清溪有些向往,“等医署的孩子们长大些,能自己撑起门面了,我也去瞧瞧。”说完她大口的喝了一口梅花酿,清甜可口,配着小菜,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聊到这里,凌寺羽不乐意了,他面露不悦,盯着姬樾的目光透着讨厌。也许是多喝了几杯,他的话更多了,指着姬樾说,“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说大秦的好大夫太少,清熙也不会开医署教学徒!”
“大哥,你胡说什么,开医署是我自己的意愿,跟别人没干系!”凌清溪有些羞窘,眼神闪躲,不敢看姬樾。
她自认为自己隐瞒的很好,一点也没透露过开医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