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凌清溪的大哥,即便她不说,也能猜到几分。
“我们出金陵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你说大哥,咱们去做生意,赚很多很多的钱。”凌寺羽打了个酒嗝,接着说,“这几年,因为姬樾你三年多没有下山,一心为他治病。好不容易他病好了,回金陵了,你又因为他开了医署。”
“开医署多累啊,又要给人看病,又要教学徒们医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歇下来的时候都很少。你自个儿都没发现,才四个月而已,你比在天邑山瘦了许多。”
姬樾静默的坐在旁边,未曾插嘴,只用那满含深情的眼眸凝视着旁边的凌清溪。他内心激动澎湃,想着自己曾因谢蕴吃醋,简直就是可笑。
凌清溪这几年为他付出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即便两人分开,凌清溪一再的拒绝他,然而她所做的事情,却实实在在的是因他而起。
若不是凌寺羽今日提起医署,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猜到,更不敢想那是因为他才建立的。
他心中欢喜,对凌清溪说,“今夜,我舞剑送与你,当是谢礼如何?”
“你别听我大哥胡说,我只是觉得一身医术不教给别人,就我一人会这些,太可惜而已……”凌清溪为自己狡辩,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姬樾并不理会,而是借了风剑的宝剑“封喉”。
光秃秃的梧桐下,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他动作干净利落,手法娴熟,一招一式熟练漂亮。
回身,收剑,即便是简单的动作也透着凌厉飘逸。
凌清溪不禁感叹,姬樾真是个有天赋的人,她当初只让他学习太极,强身健体。偏他还要跟她学空手道,也学得很好。更没想到,姬樾的剑法也练得出神入化。
这是凌清溪第一次见姬樾舞剑,实在有些震撼。男人就要会用剑,简直帅炸了!
姬樾很满意凌清溪的神情,当年因着凌清溪痴迷的瞧着风剑舞剑,他难受了许久。以前不懂为何,后面发现自己喜欢上凌清溪才知道,原来那叫吃醋。
他将剑扔给风剑,“你觉得如何?”
凌清溪不吝啬夸人,伸出大拇指,“很厉害!”
姬樾坐下前俯身在凌清溪的耳边说,“我是特地为你学的,你喜欢,我特别欢喜。”
凌清溪耳根子一红,强压着自己的羞涩,她只能端起酒杯,大口的喝了梅花酿。
姬樾瞧着她紧张的闪躲,忍不住挂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凌寺羽估摸着自己妹妹又被调戏了,怒斥道,“季子谦,你有点分寸,别动不动就去撩拨我弟弟!”
这下凌清溪更难堪了,轻咳一声,“不吃了,我去给你们拿新年礼。”
凌清溪提着衣摆起身,往自己的卧房去。姬樾一声不响的站起来,也跟在凌清溪的后头。
凌寺羽想要拦姬樾,却被风剑握着手腕,摇头示意他别动。凌寺羽想想也是,凌清溪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听凌清溪的,凌清溪很少会听他的意见。想想也有些郁闷,心有不甘,只能提起酒壶为自己自己斟酒,大口大口的喝着解闷。
“你那公子真不是东西!”凌寺羽破口大骂,却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怕自己的妹子听到了会难过。“分明家中已经有妻室,偏偏还要来招惹清溪!”
说着又大口的喝着,越说越难受,越难受越想说。“清溪也傻,嘴上说不喜欢,偏偏又对季子谦这个混蛋好。”
风剑默默的吃着菜,喝着小酒,一边烤火一边当个不合格的听众:不给凌寺羽一点回应。气的凌寺羽骂风剑是个木鱼脑袋。
凌清溪从柜子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包袱,每个包袱包成一团,小小一个。她拿了三个,转身准备出去,姬樾却从外面进来。
“我来瞧瞧你准备送什么过年礼。”姬樾从她手中拿过一个小包袱,圆圆一团,很轻,他掂在手里玩儿。“这是什么玩意儿?好柔软、好轻,绣球?还有一股药香,挺好闻的。”
凌清溪一把夺过姬樾手中的圆球,“这不是你的。”她将浅蓝色包袱递给姬樾,又将灰色和黑色的放在桌面上。“这才是你的,你打开瞧瞧。”
姬樾对这小球充满好奇,小心的解开包袱,小小的圆球渐渐变大,成了一件柔软的衣裳。一按,衣裳又软下去,倒是很有意思。
“这是什么衣物?有点像棉衣,偏又比棉衣软和轻便许多。”
“这叫鹅绒服,我让人从上百只鹅上面取下来的鹅绒。经过水洗,晾晒,再用药物浸泡、熏染,再让绸庄的绣娘们将这些鹅绒塞在两层布套里,再按照你们的尺寸裁剪缝合,做了几件保暖的鹅绒服。”
鹅绒服的形状是一块块小方格,跟平时穿的棉衣差不多,只是这衣服很轻便,很薄,与棉衣比起来好像又很不同。
姬樾不禁怀疑,“这么薄,能有用吗?”
“你大可试试。”凌清溪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