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溪抬眸,只是姬樾像疯了一般冲了过来,他拉过谢蕴,随手给了他一拳,谢蕴的脸因这一下便肿了。
然而谢蕴也不是省油的灯,谢蕴多少会一些武功,不然也不敢只身到总兵府探听消息。他愤怒的直视着姬樾,毫不客气的上前,抬手也是一拳。
谢蕴这一拳已经忍了四年,在今晚总算是爆发出来。
两人互不相让,扭打成一团。
凌清溪刚开始是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动起了真格。她一边喊一边拉架,“都给我停下来!”
这两人一个重伤,一个重疾,谁伤了都要不得。若是伤的,她也上前把给他们俩揍开。
偏生这两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谁也不愿意放手,两人你一拳,我一拳,都往面门上送。“谢蕴,我警告你,不许再碰他,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凌清溪就是姬樾的命根子,除了他,谁都不能亵渎!
“季子谦,我也警告你,你想要谁都行,唯独她不可以!这回,我不会再让着你!”谢蕴也是豁出去了,姬樾抢亲抢过一次就算了,还要再抢第二次,哪有这样可恶的人和事!太霸道,太没有天理了。
凌清溪的话两人似乎都没听到,依旧不管不顾的打,还边打边吵架。
呵,凌清溪心想,这两人身体倒是挺好,都有力气打架吵架的,还怕他们把对方打死不成?行,要打是吧,她也不拉架了,看这两人能打成什么样,疼的反正也不是她,她不过是再多开几副药而已。
索性站到一边,抱着手臂看这两人打。
风剑与章向文闻声赶来,见凌清溪抱着手臂看戏,一脸淡然,皆是一惊。他俩要上前拉架,被凌清溪吼了一句,“让他俩打,今日要是打不够,明日两人心里还会有疙瘩。索性让这两人一次性把气都撒了!明日再敢在我院子里撒泼,都给我滚蛋!”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屋里去,进了卧房,还不忘把门给锁上。
扭打成一团的两人终于松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两人其实也没真心想要伤到对方,打的都是面门,顶多是难看了点,不会伤及内脏。
“你喜欢她?所以昨晚上故意坏我好事?”姬樾坐在地上喘气,打架也是件体力活,还好这几年跟着凌清溪学了空手道,又和风剑学了剑术,不然养尊处优的他,估计干不过谢蕴。
“是!”谢蕴毫不畏惧,直视着姬樾。“你要用你的身份杀了我么?”悉听尊便,大不了一死!
姬樾不屑的冷笑,“我还不至于这么卑劣。我告诉你,他心里有我,你就不要再妄想了!”
谢蕴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姬樾,“未免太过自信了吧?”说话间,他的嘴角有些痛,抬手一抹,唇角破了,还流了血。不过姬樾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也破了,双颊也肿了,大家彼此彼此。
“那你等着瞧!”姬樾拍拍背后的衣衫,“我与他认识了四年,他在想什么我比你清楚。你不过是跟他处了十几天而已,他能轻易喜欢上你?”
谢蕴想说你怕是搞错了吧,他们相识七年,其中还有三年相知相恋的时光。可他不能说,凌清溪的身份只能他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姬樾如若知晓凌清溪就是林清熙,他不是更能正大光明的和她在一起?再说,凌清溪的秘密是要杀头的,他不能因为一己私利让凌清溪冒险。“是么?那我们拭目以待,看谁先得到她的心!你敢与我公平竞争么?”
他们身份地位不平等,姬樾明显压了谢蕴一头。
姬樾冷笑一声,“为何不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章向文只觉得头痛的很,谢蕴还真是敢呀,冒着杀头的罪同太子殿下抢心上人。他看了看身边的风剑,依然云淡风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不愧是禁军统领,比他镇定自若多了。
章向文上前拉着谢蕴去前院上药,谢蕴不肯,还想去找凌清溪,章向文只能说,“我顺便有话同你讲。”
谢蕴不甘心,望了眼凌清溪卧房的窗户,暗摸摸的,没有点灯,怕是气的不轻。他从未惹过林清熙不愉快,此刻她生气,他竟不知该如何哄。
只叹了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章向文走了。
姬樾腰背撞在地板上,有些痛,右手的伤口似乎在摔倒的时候撞了一下,也痛。他不自觉地皱着眉头,撑着腰往偏厅去。
风剑话不多,偏会看脸色,双手抱剑站在院子里。今夜的天空格外的明朗,一颗颗泛着流光溢彩的星星挂满了天空,很是绚丽妩媚。风剑仰头,可惜了如此美丽的夜。
凌清溪将门锁紧,姬樾试着推了几下,没推动。他叩着门扉,温言细语的唤着凌清溪的名字,偏凌清溪不理他,一点回音也不给。
他叹了口气,服软道,“我今夜冲动了,你莫动气。我向你保证,以后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凌清溪依然没有回音,像是已经睡着了一般。
姬樾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