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拆家呢,不是说好晚几天给钱,催命一样。”
“哪个王八蛋敢来我家闹事。”
院墙上也是杂草横生,似乎很久没人打理过。
沿着老大爷的指引,李红兵看到那座没有房顶的小二层楼。
“大姑娘,以前是娘做的不对,娘给你偿命。”
我.
李红兵已经生不起揍人的念头,对这种人,你揍他一千遍还是这样,烂到根了,揍他,还会脏了自己的手。
此时院门外已经聚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点。
李红兵跟在后面走进堂屋,眉头不由皱起。
“不知道刘三妹咋生出这么个混账儿子,要是我,生下来就丢茅丝里淹死。”
李红兵抱拳,再次散一圈烟,回到摩托车前对山杏说道。
林山松蹲在刘三妹身边,虚情假意的挤出几滴马尿,可站在一旁的李红兵却看到他偷偷用手指捅咕刘三妹。
一哭二闹三上吊。
直接抽飞嘴里几颗臭牙。
果然。
这是林山松
“娘,别嚎了,兴许姐说的是气话,赶紧起来,地上凉。”
喊完步伐缓慢的走到刘三妹身旁,跪在泥泞菜地里,抱着刘三妹快要失去平衡的双腿,扭头回望堂屋。
“我没说接你们回村,我过来接爹回村。”
就在母子俩沉浸在回草沟村的喜悦中,山杏冷冷说道。
“李李红兵。”
猫哭耗子假慈悲。
“.”
“大姑娘,你说啥,不接我和你弟弟回去,只接你爹?”刘三妹以为耳朵听错,愕然问道。
啧啧!
“老林啊,你睁开眼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大姑娘啊!”
院子里面响起一个男人喊话。
说是二层楼,可墙壁连白灰都没刷,裸露出红砖,地面地坪也没做,就是粗略的用石子泥土夯实,有的地方还坑坑洼洼。
就在这时。
“顺着大路往前走,看到一棵桂树拐外,再走三百米,看到一间没房顶的二层楼,那就是刘三妹家。”
“不行,你不能拿走,你做梦!”
但他反应的很快,眼中冒着金光,挤出几点眼泪,声嘶力竭哭嚎。
画面很熟悉,当年只要逼自己做什么事,她就会这样哭闹,最后一次,是逼自己同意让弟弟代领补偿金以及土地赔偿转让书。
李红兵终于受不了了,拎起椅子走到门口,“屋里光线暗,还是坐门口敞亮。”
“红兵哥,你咋碰到我姐的,她现在是不是发财了。”
反正什么好话什么来,话里坏外意识只有一个。
林山松早就忘记那个破坛子放哪了,而且死人有啥用,还不如从残废姐姐弄俩钱。
李红兵走上前,一点面子不给,扯了扯嘴角。
老人们抬头望向停在路边的偏三轮和坐在车里的俊俏闺女,指着村里。
“刘三妹也不是省油的灯,尖酸刻薄。”
“红兵哥,我姐是不是在城里坐台子,我们村几个娘们就是在城里坐台子,每年回来可有钱了。”
脑补过后,继续问道。
“我要带爹回草沟村,爹的根在草沟村,跟你们没关系。”山杏继续冷冷说道。
林山紧跟着松悲呼一声,“娘啊,你咋能寻短见。”
“你又谁啊!”年轻人斜眼瞅向眼前插嘴的男人,盯了一会脸色骤变,想起儿时挨过的打,吓得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
随着山杏吐出斩钉截铁的一个是字出来,刘三妹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双手拍地,拉长嗓子哭嚎起来。
而且搬迁后,一般会优先安置,只要出一点钱,政府还出钱给盖房子。
想到三泡说林山松五毒俱全,赌博输的卖裤裆,李红兵也就释然。
“儿啊!你姐说要拿走你爹的骨灰坛子,我咋生出这个白眼狼的姑娘。”
“!!!”刘三妹。
你俩也是外村人!
下店子村的村民暗暗撇嘴,过来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看样子,残废姐姐挣大钱了。
声音很大、刺耳,音调也不正常,让人听了反感。
屋顶上房梁有,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上瓦。
刘三妹猛的推开林山松,踉跄跑到房檐下,找到一根麻绳,跑向菜地里搭的木架,把麻绳往架子上一抛,打个死扣,找了个木桩放在地上,人踩在木桩,脑袋凑到绳圈边,悲凉的望着山杏。
这戏演的挺全啊!
接下来就该无知村民上线,站到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山杏不孝敬父母的行为,逼其就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