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杏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前,用力拍打木门,白皙手掌一片通红。
“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就闭嘴。”李红兵嫌弃的掏出纸,把手擦了又擦。
“娘,你傻了!”林山松还不知道站在门口这个如似玉,打扮光鲜亮丽的女人,就是他没时拿出来骂两句的残废姐姐。
林山松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对对!进家说。”林山松连忙擦掉那几滴可怜眼泪,看到放在地上的礼物,殷勤说道,“红兵哥,我来拿,我来拿就行。”
“嗯!”李红兵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算老几,凭啥打我儿子。”刘三妹刺溜起身搂着林山松,瞪大眼睛,扭头对热心村民们嚷嚷,“你们就看着我娘俩被外村人欺负。”
签完字,就被无情的丢在草沟村,自生自灭。
家里唯一的家具就是两把椅子,有一把还瘸腿,用铁丝扎了一根木棍。
“咋就生出个这样的闺女,亲娘吃苦受罪,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没有天理呐!”
随着话音由远到近,披头散发,颧骨高耸,猴腮脸的刘三妹,举着锄头从房子里跑出来。
“有事进家说,别让人看了笑话。”
紧接着,院门缓缓拉开,露出一名蓬头垢面的年轻人。
屋里响起刘三妹的尖叫声。
“娘,仇家上门了!”
或许是房屋简陋缘故,屋里光线特别暗,靠近门口还能看清,再往里黑漆漆一片。
等到林山松不知从哪端来两碗水,水面飘着油光,碗底还有一层黑糊糊不知道什么玩意。
“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对你亲娘。”
嗯是几个意思,发财还是没发财!
林山松也拿不准,看李红兵的打扮不像是有钱人,那残废姐姐就是自个发的财。
再说,林山松也不是啥好鸟。
妮玛!
恶心死我得了!
“坐坐!我给你们烧水去。”林山松殷勤的把好椅子递给李红兵,那把瘸腿椅子递给残废姐姐。
这就是为了拆迁费,把自己抛弃的娘。
“姐啊,你真这么狠心,眼睁睁看着咱娘上吊。”
探亲!
李红兵暗暗寻思。
山杏没有坐,从进门开始就是一直流泪,任凭刘三妹怎么问,始终一言不发。
这时。
怎么说呢!
他是过来寻仇的。
不搭理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山杏并没有躲开,眼泪夺眶而出,任由刘三妹的手在衣服留下一道道黑色污迹。
你山杏必须孝顺你妈!
刘三妹虚弱无力的倒在林山松怀里,几滴眼泪滑出半眯眼眶,越过高颧骨,淌过薄薄的嘴巴,落在破烂的衣服上,嘟嘟囔囔的说着话。
刘三妹喜笑颜开,最后几句还故意大声对着院子嚷嚷。
李红兵站起身,林山松也跟着站起身,搓着手笑说道。
抬手推开面前劝说的热心村民,走到刘三妹面前,淡漠看着曾经的娘和弟弟。
李红兵心里松口气,“杏儿,可能人不在家,要不我们下次再来。”
这就是嫌弃自己残废,把自己抛弃的娘。
“美女,你谁啊?”年轻人贱兮兮调侃,似乎对这张脸既熟悉又陌生。
无人回应。
“我滴个天老爷啊!村里人评评理啊!”
“带爹回去好啊,我跟娘也回去,早听说草沟村现在发财了。”
刘三妹自私自利而又尖酸刻薄,好占小便宜,跟村里人都不好相处。
就这娘俩,难怪女儿不认。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