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扬鞭,为她寻来雪域最美的梅花。
而秦凝不再怕孤独,因为窗外练剑的声音比什么都让她觉得安心。
不再怕吃药苦涩,因为她开始期待少年端药走进房间时,想看她却只将头埋得更深的克制。
不再怕出门离家,因为她知道无论走多远,永远有人带她回家。
分界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正值此时秦凝生了场大病,幽州城大夫束手无策,每天靠秦府的千年灵芝吊着口气。
大概正月,大夫说她应该熬不过这年正月。
秦俞与槐扬日日守在晚秦楼,终有一日,秦俞开口:“你从小在幽州长大,可听说过化骨城?”
槐扬没说话,对秦俞行礼后转身离开。
当晚槐扬骑马离府,与此同时秦府来了位客人,是景州洛家的药师。
洛家送来的药样样稀世,价值连城,对秦凝的病效用很大,在药师帮忙调理下,她挺过了这年正月,槐扬却迟迟未归。
当时幽州盛传,有人闯过了化骨城第十七窟,而这人仅仅只是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从未有人走到这一步,别鹤楼看客皆伸长脖子,等一睹第十八窟凶兽是何等灵物。
然而这时挑战者却扶剑跪地,在十八窟门前力绝而亡了。
秦凝听到这些流言时心中隐隐不安,她问秦俞,每次都以槐扬去押送商货为由被搪塞回来。
谁都没想到,槐扬会再次出现,秦俞内心使劲儿咯噔了一下。
“你没有死?”
从未有挑战者活着走出化骨城。
当天槐扬也以为自己死了,尸体被丢弃在化骨城外的白骨堆上,然而第二天却又莫名活了,大抵当时只是力竭后呈假死状,捡回条命来。
他又回到了晚秦楼。
秦凝开心极了,拉着槐扬逛了三天街市,一切回到最初,但冥冥中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所以,槐扬是为秦凝……呃……为我闯的化骨城?”方才了解事情真相,她退步跌坐在椅子上。
“凝儿!”秦俞声音稍许严厉:“他是闯过十七窟的人,化骨城最好的驯兽师,你担心什么?”
秦俞拂袖离开,走到门口时,侧颜道:“洛家近日会有人来探望,我们不要失礼了。”
秦凝与洛家少主自幼定亲,她大病初愈后,秦俞已派人将她的生辰帖送去了洛府。
阿奈耷拉着步子,回晚秦楼。
“他们明明相爱。”
“那么命中注定无疾而终的爱,就是他必然要经历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