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这么做了。伊佐那不停,摸完了又解开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绷带。
“这里的伤是怎么回事?”
估摸着伊佐那是不能理解她了,她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嬉皮笑脸地对他说:“是手腕流眼泪了吧!”
伊佐那垂眸看了一会,他的睫毛真的很长,很白,她看了一会觉得发腻,又左思右想是自己不配了他,心情越来越糟,急需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意填满。但是身体越是亲密心灵却越是空虚,她不能从和伊佐那的爱中体会到伊佐那对她的需要感。以往那些心理有缺陷的成年人的爱意都是有强烈目的性的,是生活活不下去了才急切地渴求她,“原来我也是有人需要的!”这种诡异的满足感支撑她活下去,可是伊佐那好像并不求她什么。
反而让她不舒服了,反而让她难受。结束之后,她推了一把伊佐那,她力气小,伊佐那纹丝不动,仍然坐在她身边,点烟抽。她听到伊佐那唇齿间发出的暧昧的声音,她想,自己哪里好呢?
哪里都不好!
她想自己一定是发病了才想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黑川伊佐那,可是他牢牢抓住了她的脚踝。她在他手里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扭来扭去,最终可耻地缴械投降。
“好吧,伊佐那。”她说,“你赢了,伊佐那。”
黑川伊佐那到底图她什么啊?图她的地雷系妆容长的好看?图她磕药?图她坏?越这么想越不安,每次拿着他给她的钱,破碎的心就要再受伤一分。所以话题回到正轨,在她的屁股接触到黑川伊佐那的摩托车那冰冷的座椅时,她又开始走神。吃药会让她的情绪平静得很奇怪,为了激发自己有血有肉的一面,她会主动不吃药,所以她今晚没吃,只是被伊佐那搂在怀里。他没有任何要固定她的意思,她随着速度极快的车子摇晃,感觉自己的眼泪被风刮出来,下一秒自己就要被甩出去,好可怜。
她再也忍不住:“你他妈少来沾我的边啊,黑川伊佐那!”
“沾你什么边?”伊佐那重复了一遍,“沾你什么边!你哪里好让我沾?”
她沉默了一会,又感觉想哭,她说:“你不要这样,我会很伤心。”
人类就是会在成长的过程中坏掉一部分,这点她再清楚不过了,伊佐那也有坏掉的部分,不过头一次遇到爱她的人,她自己先打了退堂鼓。她总觉得自己会被抛弃呀,因为他总是给她钱呀,其实他给她的钱她一点都没有花,都好好地存着。半夜想起他的余热,还会难受得胸闷气短,失眠。
伊佐那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她提溜回家,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意识到接下来会是惩罚时间。她的身体为他微微颤抖着,她突然意识到这种时候,她那恶劣的被需要的本性才能被填满。
治不好了呀!她呀,治不好了!
她才不打算和伊佐那说这些事,有些事,憋在心里,被伤害了,时间久了,就算有人主动抛来橄榄枝,她也不会再给别人说了。
她闭上眼睛,和伊佐那接吻。
做个坏孩子没怎么你。